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缘故。当晚寒蓁就做了个梦。梦里头也没什么奇特的事,只依稀觉得自己坐在东宫住所里的榻子上,膝盖一星一星跳着疼。
身旁有个看不怎么清楚五官的侍女递了瓶药给她,还不忘殷勤嘱咐:“这是顶顶好用的金创药,是家里头祖祖辈辈传下来的。姑姑好好抹上,过两天这伤也就好了。”
梦中的寒蓁只是笑:“有什么大不了,当个下人还娇贵了不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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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蓁用早膳的时候想起来这事。
那仿佛是才入东宫时候的事了。
废太子是个时时刻刻要人捧着的,莫夭夭却是脾气刚直,比不上其他女子温柔小意,因此一向不大得宠。
东宫里头姬妾甚多,有那么几个看不上莫夭夭的,想法设法给她使绊子。最常干的事还是给废太子吹枕边风,话里话外都说莫夭夭委屈了她们。
废太子温香软玉在怀,顾不上思考周全,又觉得莫夭夭此举是驳了自己面子,心里极不舒坦。可顾念茂国公势大,莫夭夭又是正妻,总不好处罚。便寻了个不大不小的由头,罚寒蓁在青石板地上跪了一个时辰,也算是杀鸡儆猴了。寒蓁后来一遇雨天,膝盖处便隐隐作疼,就是这时留下的病根。
怎么这时候想起了这个。
寒蓁抚了额头笑自己。
那早忘了是谁递过来的瓷瓶子和皇帝给她的全然不似,烧釉也好,样式也好,都是云泥之别。何况皇帝如今给她的东西,她上辈子又怎会见过。
打那日说她和皇帝有了私情的谣传出来之后,厨房再不敢怠慢她,连个早膳都传了五六样点心,样样精致可口,寒蓁不过每样略动了几口,便说饱了,都赏了素芳袭予。
“姑娘难不成上辈子是只鸟,怎么总吃这么点就饱了。我的一半还不到呢。”袭予捧着加了些槐花蜜的粳米粥埋头喝着,还不忘打趣她。
素芳忍不住戳了下她的额头,道:“是啊,就是因着这样你那腰杆子才有姑娘两个粗。”说着眸光略带担忧地望向寒蓁,“姑娘当真不再多吃点?吃少了对身子可不好呢。”
寒蓁笑着摇头道:“我又不像你们那样有许多活要干,吃这些已是很够了。倒是洒扫抹桌子这些,都是耗力气的活,你们吃饱就足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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