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戏,这事有戏!
寒蓁不是聋子,自然也察觉到那份“有戏”了,笼着青瓷碗的手指微微一紧,顾不上惶恐,只有一股股茫然袭上心头。
皇帝看出她的失神,曲起手指敲敲碗沿道:“还发呆呢?快吃饭。”
这语气倒有点像个cao碎了心的老父亲。
用毕晚膳,薛闲撤下碗筷,换了武夷岩茶上来。
这岩茶极为珍贵,长于岩石之上,一年才得几两。建宁府今年统共敬献了一斤,倒有大半给了太后与宁王,皇帝也只是偶尔才喝上一次。
而薛闲没得皇帝示下给寒蓁也沏了一杯,皇帝只抬了抬眼皮,没说什么。薛闲便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想。
皇帝吃着茶问起薛闲给寒蓁安排的活来,听到司衣一处的时候,面色稍显尴尬,待听到两人分摊上夜职责之后便更有些坐不住。
寒蓁觑着他的神色,抢在他发问前解释道:“陛下,奴婢是受了太后娘娘之命来侍奉您的,此事本就分内。何况您待奴婢这样好,奴婢无以为报,若是连这些小事都不让奴婢做,当真是折煞奴婢了。”
薛闲帮腔道:“陛下,这上夜的活对半一拆,顶天了也就一两个时辰的事。奴才把姑娘安排在上半夜,这样下了职去休息也能睡上两三个时辰。”末了说笑般道,“未必比陛下睡的时候少。”
皇帝被他这话怄笑了,笑完对寒蓁说:“也罢,若是实在撑不住再换过。”
既说起上夜,寒蓁扫一眼角落里的西洋钟,见时候不早,皇帝仍没回寝殿的意思,便轻声提醒道:“陛下,时辰不早了,可要回琅轩殿休息了?”
她是担着太后的嘱托来的,免不了多关心两句。
“也好。”皇帝点点头站起来,寒蓁便去一旁樟木架子上去他的氅衣,那氅衣极为熟悉,还熏着熟悉的檀香味,便是那日照月亭中皇帝给她盖上的。皇帝见了也想起那日的事来,“那日怕你着凉才给你盖上,倒是唐突了你。”
寒蓁哪敢让皇帝道声“唐突”?连声道不敢。
京城地处北方,打进了冬开始便日日下雪,少有见日头的时候。今日倒是十分晴朗,黛蓝的夜空中半点云朵都无,玉盘似的月亮大得惊人。
皇帝没叫辇,只说权当消食,背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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