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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蓁眨眨眼应她:“就前几日。······秦姑姑,您受苦了。”
秦筝阖着眼,唇角挑出一丝平和的笑:“生老病死,我的眼睛与人无尤。”
人上了年纪会变得乐天知命,年轻时觉得天大的事,如今也能心平气和地对待。到了这个时候,她也懒得去争什么了。
“公主······她可还好?”秦筝一边问着,摸索着去寻茶杯。
寒蓁知她傲骨,只将茶杯向她手边推一推,道:“公主最爱吃糖蒸酥酪,杏仁糕,爱穿红衣,爱戴芍药花的首饰。”
秦筝点一点,紧闭的眼角渗出一点水光:“倒像她祖母。”
银笙立时上来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,轻柔劝慰道:“干娘别哭了,眼睛本来就不好,这会哭了,晚上又要疼。”
“只是吃穿还不够,秦姑姑。缺衣少食倒是好说,若是在德行上出了岔子,才真令人唏嘘。女子之德,在乎一家,况公主乃为皇室血脉,便更不容轻忽。”寒蓁托起桌上清茶饮了一口,入口并无茶香,只觉酸涩。她喝惯香茶,轻皱了下眉,还是从容咽下。
“你这话,说的是公主,还是她父亲?”
“您说呢?”寒蓁话音才落,一只茶盏擦着她的额头径直飞出去,她不闪不避,注视着秦筝浑浊的双眼,瞳光清澈,“在我看来,姑姑心中有丘壑,并非只论亲疏,不论对错之人。废太子兴兵戈,犯天颜。于上对不起天子,于下对不起百姓。姑姑眼盲,莫非连心也盲了吗?”
秦筝沉默一瞬,忽然放声大笑,那笑中尽是苍凉与悲痛:“璜儿固然冲动,固然有错。可若不是有人逼他,有人处处使计诈他,他又何至于此啊!”
寒蓁脸色微变,蜷在膝上的手倏忽收紧。她平静地注视着秦筝笑完,看着她抬手擦了把颊边的泪,冷冷道:“阖宫夜宴的事我会帮着参详,事成之后······”
“我会向陛下请命,遣太医为秦姑姑医治眼睛,待姑姑重见光明之日,便是入含章侍奉公主之时。”
“我还有一事。”
寒蓁微微皱眉,道:“姑姑请说。”
“这孩子,银笙。”秦筝点点在一旁不安地用脚尖磨蹭地面的银笙,“是个好孩子,我不忍见她在尚膳局里虚度光阴,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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