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妨皇帝轻轻碰了一下她的指尖,她垂下眼去看,只见皇帝右手搭在自己的胸口,嘴唇轻颤。
大抵是在问自己心口可还有不适。寒蓁几不可查地摇头,于是皇帝便放下心来,重重捏一捏她的手。
端坐下首的贵妃虽口上同皇后“jiejie长”“meimei短”地说笑,实则一双凤眸紧盯着上头,见两人这番举动气得险些咬碎一口银牙。
寒蓁入宫不过半月,名字却已在宫人宦官口耳之间广为流传。众说纷纭着,宫里头恐怕要变天。这样的流言传到辰熙宫,贵妃早已怒不可遏。以往半个月中她总能见到皇帝一次,可是那个女人一进宫,若非这般场合,她几乎看不到皇帝的身影,遣人去正阳宫打探,便说也是如此。
皇帝不爱她,却也不爱皇后,这让贵妃心里平衡了许多。可是打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,不知使了什么妖术,竟然就让皇帝对她这般上心。
贵妃又气又急,小腹又是一阵酸疼。她近来身子总是不好,瞅着是好日子,却断断续续的,不过月事不调也是她当姑娘时的老毛病了,也并不多想,径自丢开手去。
几人各自心有盘算时,鞑坦国君便大大咧咧地推门而进,上前同皇帝见了礼,甚是关切地问道:“好外甥,你身体如何了?”
皇帝亦起身相迎,言谈谦虚又不失一国之主的威严:“原不是大病,如今已好多了。”
他一说这话,寒蓁又觉得被他捏过的手指微微发烫。
皇帝不喜宴饮,但这样的场合却少不了歌舞助兴。筵席一开宴,便簇拥上来一堆身穿纱裙的少女,各个身姿窈窕轻盈,仿若壁画中的飞天仙女。
丝竹幽幽,鞑坦国君也跟着摇头晃脑,酒过三巡却突然喟然大叹道:“你们大楚的女子连跳舞都是软绵绵的,就像你们大楚的酒,实在叫人提不起什么兴致啊。”
“哦?”太后忽然开口,一双翡翠绿瞳中流光溢彩,“我怎么听说国君昨夜就是被这软绵绵的酒给灌醉的呢。”
“苏尔坦你身为鞑坦女子,你也快被这大楚皇宫养得只会说一些不咸不淡的话了。”
听他言谈间似有不敬太后之意,皇帝长眉一蹙,眉宇间如凝霜雪:“国君若有什么不那么不咸不淡的话,此刻尽可说个分明。”
鞑坦国君朗声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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