甥自从出身便未曾见过本君那小妹,”鞑坦国君叹了口气,“正巧乌苏拉年岁渐长,也到了婚配的年纪。本君寻遍鞑坦,也为找出可堪得配之人,便想做个主将乌苏拉交给外甥你照顾。”
他满以为自家女儿长了这番模样,皇帝必不会拒绝,虽他已有皇后,但乌苏拉身为鞑坦皇女,身份不同一般,一旦进了大楚后宫,还愁将来爬不上高位?
“舅舅好意,昭弦心领了。只是斯人虽已逝,只要我还惦记着,母亲就还在身边,又何须再寻个生得一般模样的人呢?”皇帝微笑,举杯敬鞑坦国君,“公主身份贵重,昭弦自认无法妥善照顾,只恐叫公主受了委屈,还请舅舅多加考虑。”
不但是鞑坦国君,殿中之人几乎都以为这位名唤乌苏拉的公主要入主后宫,成为天之珠之后,另一个维系两国友情的妃子。未想见皇帝全然不顾鞑坦国君的面子,这般直白地拒绝,心中皆是一惊。
唯独寒蓁心头重重地跳了跳,皇帝明明说的是他的母亲,字字句句又似乎应和了寒蓁。她晓得自己这是多心了,偏是止不住地上心,一面又担忧鞑坦国君被驳了面子,会否动怒,惹出什么祸事来,手心里一阵阵出汗。
皇帝就在此刻偏过脸来,深深望了她一眼,四周灯影照射下,他的面容有如神佛,透出一股岿然不动的威严来。
寒蓁奇迹般地不紧张了,重新看向下首的一对父女。
鞑坦国君听了这话,脸上表情倒没怎么变化,将手一挥拍拍乌苏拉的肩膀,又从腰间解下只皮囊来扔在案上。
众人茫然不解,乌苏拉双手捧过皮囊,含着浅浅笑意上前来,将东西往皇帝面前一递,道:“听说大楚之人对喝酒有许多讲究,鞑坦之人学不来什么‘三酒’。只知给远方的朋友献上最烈的酒,代表的就是最崇高的敬意。”
“这囊酒由鞑坦之主酿了十年,跋涉千里,一直带到大楚之王的眼前。不知大楚之王可敢满饮此杯。”
她这番话虽是口音浓重,却是圆融流畅,可见练了许久。话中是示好之意,动作亦极是谦恭。但在场众人皆不由自主屏气凝神,注视着那只褐色的皮囊。
寒蓁知道皇帝的吃食需要十二万分的小心,连试毒亦要一试再试,怕的就是有人在食物中做手脚。
乌苏拉大剌剌将外间饮食送至皇帝案前,论理该是拒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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