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幅宽宏大量的脾气来。
也不知当初那些畏他如虎狼之人见了这番场景,会否做梦也笑出声。
皇帝蘸着金墨往洒金宣纸上写字,他很有几分腕力,为着休养生息也下苦功夫学了几年,因此写得一手好字。
他写了几行,渐渐的心情舒畅了。期间寒蓁进来添茶,皇帝一见那青蓝身影飘然入殿,手下便失了轻重,生生毁去一幅好字。
寒蓁瞧了一眼,便一言不发地抽走,卷成一卷,插着墙角大立瓶之中,回过头来又给皇帝铺上层新纸。
“怎么不痛快了?”皇帝瞟了一眼她的脸色,紧接着便问道。
“也没什么,女子便是常常莫名其妙不痛快的。”
“撒谎。”皇帝皱了皱眉,揭穿她的谎言,“可是昨夜喝了酒,又不舒坦了?”
寒蓁微抿着唇沉默着,并不作答。
这落在皇帝眼中便成了默认,他伸手想要去拉寒蓁的手,却被她侧身避过,不免怔了怔,收回手压在宣纸之上。
“鞑坦国君不可能在酒中下毒,除非他不想活着带女儿回去。”
“奴婢知道。”寒蓁的声音轻如蚊蚋,“那时,是来不及多想。”
伴随着吐露出的话语,她的心中罕见地升起一丝焦躁。分明心底里也清楚,鞑坦国君不是蠢笨到会当面谋害皇帝之人,分明薛闲也在侧,若说试毒,他才是当仁不让。可那一瞬间她却什么也想不了,就像听见皇帝的那番话时,已经隐隐然觉出不对,却不敢往深里想。
皇帝似乎愣了愣,饱蘸了墨水的笔微微一顿,偌大一颗墨水啪嗒一声溅落在纸上。
“陛下······”定然是无法往下写了,连着害皇帝毁了两卷佛经,寒蓁有些不安,又暗啐自己怎么不期然想起袭予没头没脑的话来,“奴婢再给您换张纸?”
“不必了,”皇帝自己卷上纸,撂在一旁,取过大理寺卿今早送来的卷宗,“合该今日写不了了。”
寒蓁不信佛,从前也只听老太太念叨过几句,因而不甚明白里头的弯弯绕绕。只是看着洒金纸上那“阿弥陀佛”的几行字,忽地想起了皇帝供奉在琅轩殿的那一尊玉佛来,何况他还时常带着佛珠,浑似个不剃度的居士。
这辈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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