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,作出副混不在意的模样问,“太医怎么说的?”
“嗐,辰熙宫不好意思寻太医呢,脸皮薄,这样的事说不出口呀。”
寒蓁胡乱点了两下头,也无心再去听正阳宫之事了,无头苍蝇一般在房中转了两圈,终是下定了决心,将巾子一搁,忙往正殿而去。
皇帝正在看礼部呈上的文书,宫妃诰命有花朝节,贵族男子亦有春狩要cao心。何况去岁冬天雪大封山,冬猎未能办成,免不了在春狩上再添三分。
冷不丁薛闲进来通报说寒蓁来了,心里头还挺诧异。听着雨打窗棱的声音,又怕人在外头淋了雨,忙叫了进来。
“陛下……”寒蓁虽是下了决定来的,可看着皇帝凝视着自己时的眼神,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又有些语塞。
“别跪在地上,快起来。有什么事便好好同我说。”皇帝急着来扶她,寒蓁一咬牙,跪在地上拜了几拜。
“请陛下带着太医去看看贵妃娘娘罢。”
怎么又提起这个来?皇帝一皱眉道:“朕不是说过……”
“贵妃娘娘,贵妃娘娘许是……”寒蓁咬一咬下唇,知晓这件事绝不该瞒着皇帝,便是她想岔了,叫皇帝白跑一趟,也不能轻抛在脑后,“贵妃娘娘许是有孕了。”
皇帝扣在她肩上的手陡然一紧,半晌才艰难开口道:“谁同你说的?”
“这事并不重要。”寒蓁深吸一口气,脸压得低低的,努力维持语调的平静,“陛下去看看贵妃娘娘吧。”
饶是压抑手指的颤抖,忍不免将那养了两寸长的指甲深深压入掌心。寒蓁跪在冰凉的地面上,等待皇帝的答复。
“朕知道了。传太医,摆驾辰熙宫。”皇帝将她拉起来,又唤了银笙进来,“好好带你们姑姑回偏殿休息。”
“姑姑……”
寒蓁倚着美人靠做女红,没几针下去指尖就渗出血来,却半点眼神也没分给自己的手,反问银笙贵妃病了多久,得了回答又喃喃自语。
银笙甚少看到寒蓁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,实在是无法忍受,连用臂肘捣了两下德林都不见人有动作,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,叫了一声,便是词穷。隔了许久才压低了声音道:“其实姑姑未必要告诉陛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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