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安排在前山,寒蓁同皇后共同筹备着也来了几次,因而并不畏迷路。一路分花拂柳匆忙往前山走,耳畔除了鸟雀的啼叫似乎隐隐还有女子的争执声。
寒蓁听的真切,认出其中一人的声音是贵妃,想了想抬脚赶往声音来源地。便见牡丹花丛旁贵妃正与一个诰命模样的女子争执些什么。
凑近了一听才晓得两人是在争那枝上最大最红的一轮金边红牡丹。贵妃生性泼辣,虽身怀有孕却一点都不肯输人,日头底下一张脸涨得通红,反观那位诰命看上去年岁尚小,几乎未能说上几句话,眼中渐渐涌出泪来。
贵妃趁着腰,不依不饶,身旁的侍女也不规劝,反跟着添油加醋不依不饶。寒蓁看得胆战心惊,能受邀参加宫中赏花会的若非是公候之妻,便是各个王妃,此时园中人来人往,若叫人看去这般模样,实在是有损皇室脸面,何况贵妃未诊出有孕之时,不注意保养,如今胎像不稳,才三个月便要熏艾,若是动了气,更是雪上加霜。
如此想着,又见贵妃伸出手来作势要打,再也犹豫不得,赶忙上前两步,恭恭敬敬向贵妃同那诰命各福了一礼,跟着劝贵妃道:“不知贵妃娘娘何苦如此大动肝火,不过一朵花儿罢了。怒气伤身,想娘娘如今身怀龙胎,要什么没有,还是保重身体为好——”
话还未尽,便被贵妃扯着袖子拉到近旁扇了一巴掌。贵妃自小练武,手重力大,这一巴掌下去,直将她扇得眼冒金星,脸颊登时麻木一片,连身后的诰命都“哎哟”一声叫出来。
“放肆!你是个什么东西,也敢到本宫这里来指手画脚?莫以为陛下护着你,便可连本宫也不放在眼中。”
寒蓁咬一咬牙,顺势跪下:“娘娘说得是,只是奴婢身为区区一个下人,也知家丑不可外扬。园中人多口杂,娘娘可要小心,莫要失了分寸,让别人耻笑才好。”
贵妃益发怒不可遏,身旁侍女瞧着寒蓁脸上那一个鲜红的五指印,却后怕起来,贵妃虽坏了孩子,这几日很是扬眉吐气了一番。可皇帝也并未因此便多来辰熙宫几趟,个中缘由谁人不晓得。忙扯了贵妃衣袖一把,轻声劝慰道:“娘娘莫气,龙嗣要紧,实在不值当啊。”
贵妃皱皱眉,一甩袖子走开。身后诰命忙叫起寒蓁,蹙着眉轻声抱怨道:“这贵妃娘娘也未免太不讲理了些,怎么你替她着想,反倒惹她生气了?”
脸上麻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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