缇宁头都不敢抬了。
“四爷你说笑了,怎么可能……”缇宁避开裴行越的灼灼目光,“有这种事。”
“这可说不准。”裴行越温言道,又摸上了她的脸,“天下之大无奇不有。”
缇宁顿时心惊胆战起来,但裴行越只是看了看她,然后转身离开,他走到靠着窗的檀木翘脚书案前,忽然停了下来。
缇宁见他停下来了,心口一提。
裴行越望着那束插在细口水墨荷花瓷瓶里那束娇艳欲滴的牡丹花,将它抽了出来:“这个花瓶不适合它。”
他说着转过身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,眼神落到架子床旁的红木雕花矮柜的花瓶上,走了过去。
缇宁咬了咬唇,维持住冷静她凑上去:“这等小事怎么能劳烦四爷,妾身来就行了。”
裴行越闪身避开,径直走了过去。
缇宁如坠冰窖,她要被发现了,她要怎么办?是打死不承认还是现在就认罪。
然而裴行越只是在那驻留了一瞬,然后换了个方向,将那几朵牡丹花插进了多宝阁上的大肚圆口彩绘陶瓶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