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过她们,但明白若是说了别的不该说的,或许就不只是十巴掌了。
缇宁回了她居的小院,进了厅堂,她发现裴行越还是坐在她走之前的地方,缇宁蹙了蹙眉:“陛下,你该走了,天要黑了。”
裴行越捧着一盏茶,低眉沉思,闻言缓缓地抬起头来,幽暗晦涩的视线落在她身上,但并没有动脚,也没有说走的话。
缇宁见状,扭头自己往外走。
刚走两步,裴行越阴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:“你在生气?”
“没有,我只是想去皇陵陪父皇最后一天。”明日早晨就要离开岐山归京了,她想去皇陵内为裴隆再守一夜。
解释完,缇宁继续往前走。
哐当一声,茶杯重重搁在红木漆桌上,裴行越阴沉沉地道:“你不舍得卓云益,嗯?”
缇宁闭了下眼,不想伺候他了,眼看就走到了门边,只要一步就能出去。
一道危险的男声在背后传来:“卓云益的右手对他重要吗。”
缇宁顿住脚步,转头看向裴行越。
裴行越一只手搭在扶手椅上酸枝梨扶手上,另外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拳头发在膝盖上,俊雅的脸上带着变态的笑意。
缇宁深呼吸了两口,解释道:“陛下,我对卓云益只是欣赏之情,因为他画工了得,我不喜欢他。”
骨节重握的吱吱吱响声消失,额上跳动的青筋也有平息的趋势,但整个人还是散发着我很暴躁的讯息。
“我是有些心情不好,但是是因为父皇去世。”想到裴隆,缇宁心里忍不住空荡荡的,她逼回眼角的泪水,又笑了下,“还有我刚才回来的时候,听到两个宫女在议论兄妹□□,心底惶然罢了。”
裴行越死死地拧着眉,尤其看见缇宁眼角那点晶莹的时候,幽深的眼眸里浮现着暴戾的内容:“谁在议论?”
“陛下想杀了她们吗?”缇宁说罢,轻吁了一口气:“陛下也把人当当人吧。”
话罢,缇宁转身离开了大堂,也没管裴行越是什么神色。
她其实自己都有点讨厌自己,因为她好像是真的有些喜欢裴行越,毕竟她从不觉得和裴行越的身体接触恶心,但卓云益隔着衣服碰一碰她,她都觉得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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