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松,花儿,听话。”顾采真的语气很轻柔,若非四周垂下的床帏将声音集中反射,昏昏沉沉的花正骁几乎反应不过来她是在对自己说话。这些年,除非必要,芳菲殿的魔侍没人敢和他多说几句话,他听得最多的人声,唯有来自于顾采真。而她的声音无论高低,总是充斥着积怨,哪怕是在床榻之上,缠绵之时,他就算听不清她的话言,却也能感受到她语气里贯穿岁月从始至终的冷漠。而此刻,他知道自己是醒着,但她的语调却如同梦中——可他的梦中,她也不会是这般。她在他遥远的记忆中,也不是这般。
而这一回,他已经数不清这是她第几次叫他放松了。她的红唇轻轻落在他屈起的膝盖上,柔软的舌尖带着一点潮湿微热的温度,在离开妍唇接触空气的瞬间,绯色的舌头就变得微凉,不紧不慢地舔舐过他膝盖上那一层薄薄的肌肤,比得他内扣的脚尖颤了颤,下意识差点就踢了出去。但他忍下了这股想把她能踢多远踢多远的冲动,脚趾蜷扣着徒劳而无力地在床单上蹭了几下。因为,他以前尝试过不止一次,均以失败告终。而且,一旦她有了理由抓住他的脚踝,也许下一个动作就是掰开他的双腿,整个人都压下来……
女子的纤纤素手抚过他大腿内侧紧绷的肌rou,像是故意提醒他做好准备,又像是提前开始享受掌控他身体的快感,“我要……拔出来了。”
明明说的是那玉势,偏偏她故意含混了言语,仿佛说的是她的……那个东西……一样,花正骁喉头轻轻滚动了两下,将满腹的羞愤不甘咽了下去,偏过头不朝自己下身看,也不朝她看,只是凌乱的呼吸到底泄露几许了他内心的不平静。
从他为了见师傅而妥协开始,像是为了嘲弄他的服软,女子也收起了贯常的强硬粗暴,配合他演戏似的展现着难得一见的包容与耐心。不管是交合前,还是交合中,甚至是交合后,他们之间的气氛都充满了令人无端焦躁的怪异平和。岂不知,这样的她,更令他恨不得退避三舍。他本以为,只要自己咬死了不说那个绳结的秘密,她一定会比之前更加狠戾霸道,自己大概会被折磨得下不了床。可没想到,她疯过了那一阵儿之后,即便没从他口中撬出什么有用的信息,也好像对于这种温柔的游戏还没过瘾一样,又变脸似地变了回来。
她不肯就此撕破脸皮,是不是代表着他们之间的约定……还有效?那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能见到师傅?之前醒来时,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就在外头,他只觉得提了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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