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他的大幅头像印在了海报正中间。
到萨格勒布的短途航班只需要一个半小时,下了飞机提了行李,在语言能人以及超级能干的小帮手诸锐的协助下,徐灵均很快登上了前往组委会统一订的酒店的班车。
和他上辈子的记忆里一样,萨格勒布还是老样子,在黑沉沉的夜色中沉睡,远远望去轮廓并不像是一个都市,反而更像是一个巨大的村庄。地平线上方挂着一轮弯月,些许清辉洒向大地。
大巴车仿佛在无边的旷野中穿行,眼前的一切都渐渐和记忆重合,徐灵均瞪着窗外,不由得精神恍惚起来。
忽然间一个脑袋凑了过来:“这么专注,想什么呢?和哥说说?”
自从在深夜的玉壶冰场里那一个拥抱过后,徐灵均和诸锐之间的氛围便一直有一种心照不宣的微妙,有时候徐灵均都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诸锐对他亲密的动作越来越多了,动不动就搭个肩膀,蹭过来靠一下胳膊之类的,点到即止,并不是很过分,却有一种特别的意味在里面。
有时候他甚至都觉得诸锐是在冲他撒娇。
而且……他居然还挺受用的。
大巴车里没有开灯,前面的司机小哥英语并不是太好,安安静静地一个人坐在驾驶座上把车开得飞快,车子里只有两位乘客,其他的参赛选手都没有选择和他们搭乘同一班飞机。
月色很美很淡,黑暗让徐灵均忽然有了一种倾诉的欲望。
“如果我说,我做过一个梦,梦里我参加了这场比赛,然后就结束了我的竞技生涯,你怎么想?”
诸锐有点惊讶于他的脑洞,显然有些搞不清楚情况:“为什么要结束?”
“因为腿摔断了。”徐灵均的声线中带着一种轻松的冷酷,让诸锐忽然心里一紧,忍不住伸出手臂从背后搂住了他的腰。
“胡说,比个赛而已,怎么会把腿摔断?就算扭到了一下,也有医生呢。”诸锐拍了拍徐灵均放在大腿上的手,认真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