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,唯一不同的,就是那双揉杂着清澈与桀骜的眼睛,仿佛带着一种直击人心的魔力,一下子就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。
“你谁呀?”江槐直起腰,抹了一把脸,粗声粗气地问她,甚至还往小溪里啐了一口。
艾俏心想,姥姥说的没错,他真是个粗鲁的孩子。
但这种粗鲁并没有把她吓跑,反而对她有种奇怪的吸引力。
“我是艾俏。”她走过去,很自然地问,“你抓到鱼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江槐说,“刚要抓住,被你吓跑了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艾俏说。
“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?”江槐说,“我再抓就是了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艾俏的到来,接下来他简直有如神助,一口气抓了好几条,全都扔在草丛里,让它们在那里徒劳地扑腾。
艾俏隐约有些不忍心,后来,当它们被江槐烤熟时,她吃得特别香。
江槐的脸被烟熏的更花了,那双眼睛却更加神采飞扬。
艾俏掏出自己的手绢帮他擦脸,随口说了一句,瞧你脏的,将来媳妇都找不着。
这话是六伯母用来教训十二哥的话,艾俏听多了,不经意就说了出来,没想到特管用,第二天起,江槐就再也没把自己弄脏过。
他开始穿干净的白衬衣,把脸洗得干干净净,连指甲都修剪得整整齐齐。
他不再去小溪里捉鱼,改为带着她去花田里捉蝴蝶,她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的花,那么多的蝴蝶,多到她以为是个梦。
他还带她去花棚里看花匠培育的新品种,摘了最美的一朵送给她,把那个老花匠心疼得直掉眼泪。
有时候他还会带她去镇子上玩,镇子上的台球厅,游戏厅,溜冰场,各种好玩的地方,对他来说就像自己家一样来去自由,想玩什么玩什么,从来不掏一分钱。
现在想想,原来在那时候江槐就已经教过她打台球,只是后来被她遗忘了,在澜城,他带着她重新把以前玩的都玩了一遍,大概就是想要唤醒她的记忆吧?
还有那两只长臂猿,那是他们最初的青涩的诺言。
现在,其中一只长臂猿就装在她的背包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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