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是什么不重要,你谢翎今日不站出来便罢,站出来便必然要得罪一家,你最好聪明一点,选一家弱的得罪。
谢翎与她目光相接,心中觉得好笑。
这哪里还是初见那个娇怯怯软绵绵的小姑娘,当时自己觉得那是双幼鹿一般的澄澈眼眸,如今再真正看去,才发现,这是一双凶兽幼崽般的眼睛,干净却饱含锋芒,倒像是从前他在山林中见过的坏脾气幼虎。
原来自己竟然也是这样的有眼无珠,险些生生错认了人。
他脸上仍然是一如往常的毫无表情,对诸位夫人道:“一切如商姑娘所言。”
商婵婵心中大石落地,垂下了眼眸,又靠在母亲身边嘤嘤哭泣了起来,还不忘侧身给谢翎礼了一礼,啜泣道:“多谢谢家哥哥不计前嫌,仗义直言。”
算你有眼色有脑子。
谢翎还礼:“商meimei言重了。”
江氏抚了抚商婵婵低泣中的脊背,端和丰美的面容上全是冷意,对南安王妃道:“既然此事老爷亲自出面了,我倒不便再与王妃理论。只是此事已有定论,若此后京中再传出什么对婵婵和林家姑娘不利的流言蜚语,那我保宁侯府便要不识趣的得罪南安王府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