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唉。”
屡次表达要不是无人可选,朕才不会选你这样的遗憾。
皇上也曾亲耳听到过,然只能露出羞愧顺从的笑容,痛臣自己的无用。
那样的时光终于都过去了。
如今他才是这天下唯一的主人。
皇上望着商铎,感慨道:“这些年,只有母后跟舅舅全心全意帮我。”
“舅舅,你信朕,只要你一直忠心耿耿,朕绝不辜负,定当相酬,咱们必要做一对千古难得的君臣挚友。”
商铎太了解当今了,他知道皇上此刻说的是掏心掏肺的实话,却也清醒的明白,皇上做不到。
之后商婵婵曾经从父亲口中听过皇上的承诺,简直乐不可支,写拼音对谢翎笑道:“皇上的话比渣男的话还不能信。信了渣男的小姑娘只是丢了心,可信了皇上的话丢的就是脑袋了。”
于是保宁侯当面感动的热泪盈眶表示誓死效忠皇上,背后盘算着跑路的动作一点儿都没少。
直到皇上顺利发现他的“病情”。
一个废了右手的宰相,既不能提笔替皇上拟奏章,又不能上马随皇上走四方。
退下来是必然之事。
况且皇上到底是将他视为亲人,也不会继续压榨一个病患。
待孙女出生后,商铎便与妻子一同避到了江南。
除了女儿及笄礼与出嫁的那几个月,数年间再没有回到京城。
连孙子和外孙子出生,都只叫人送了许多东西进京。
直到宣武十二年冬。
京中传来密报:皇上突发疾病,已然垂危。
商铎立时启程,日夜兼程不眠不休地赶回了京城。
彼时皇上病重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,算不得密报了:太子都开始接手监国,内务府更是将棺椁都备下了。
滴水成冰的冬日,阶下的铜鹤上都结着一层厚厚的霜。
哪怕是金琢玉雕,沥粉贴金的宫宇梁檐都透露出宫中对于一代天子将崩的沉重与恐慌。
商铎在阶下等着金佑进去通传。
不一会儿,金佑就点头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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