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漏出棉絮的夹袄哆哆嗦嗦在雪地上过了一宿。
事后费臣高烧不退,也是好心路人送他去医院,他才捡回了一条命。而回家后,父亲却只不冷不热地说了句:“怎么你还没死在外面?”
而他的的确确,差一点,就死在了外面。
又比如到了初中,费臣每个月拿八十块的生活费,而他的室友们每周八十都不够花,就这样继母还时常指责费臣乱花钱。
有一次,继母发现钱夹里少了钱,立刻就和费仁说费臣偷钱。后来发生的事情不过是从前经历的又一次重演。费臣挨了顿毒打,可他不会承认自己偷钱。
其实,费臣也知道钱是弟弟拿的,他也知道在自己拿着八十块的生活费吃不饱饭,每个月最后几天因为没钱不得不靠食堂的菜汤过活时,自己的弟弟吃着继母为他做的大鱼大rou。可他还是继续过着挨打、挨饿的生活。
因为让他在欺负自己的人面前服软卖乖,让他承认他不屑也不会做的事,比饿上一周或者打他一顿更难受。
但饥饿和疼痛都不是最难受的。
最令人难受的,是来自父亲的不信任和虐待。继母和弟弟,都是半个外人,他们对他不好,费臣认了。但父亲和他命中血脉相连,他们是至亲之人。
父亲曾经是他最信任倚赖的人,可费仁自己亲手撕碎了这份信任和依赖。费仁不仅不把费臣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对待,反而肆意咒骂毒打他,在他父亲心里他不过是个会说人话的畜牲,因而可以被随意虐待。
费臣也曾以为自己真的做错过事,不然他爸爸不会这么生气,他也为父亲的指责感到没来由的愧疚和自责,可后来他明白了父亲侮辱他并不在于他有没有做错过事,费仁就是想拿他发泄自己的不快。
费仁衰老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眼角的细纹皱成团,更显出岁月留下的深深痕迹,他勉强提起一口气道:“你要知道我是你的父亲,我生了你就有打你骂你的权利。你是我的孩子,我想怎么打你就怎么打你!”
向来骨子硬气的费臣看着他年老的父亲,神情很疲惫,似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来说这段话:“你是我父亲,你生了我却不愿意好好养我。可我不仅是你孩子,我更是一个有血有rou的人,我害怕被打骂,我想要被尊重,我渴望过父爱。这些,你也不愿意给我。那么,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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