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附近廊下锻炼身体,因他自幼营养不足,较别的男子更清瘦羸弱一些,故而近来正强加锻炼。
澜若一手托着下巴,一手扶着书,摇头晃脑将正看的这篇古文念了一遍,念第二遍的时候卡了壳。咦,这个字怎么读的?那个字又念什么呀?先生教她读过一遍,可这篇太难啦,她再看的时候连怎么读都忘了。
院里清亮的读书声停了下来,唯有夏日悠长的蝉鸣声知了叫个不停,澜若的小脸皱成一团。
廊下的楚阔接过一旁侍从的湿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,带着笑意看过来:“披绣闼,俯雕甍,山原旷其盈视,川泽纡其骇瞩。闾阎扑地,钟鸣鼎食之家;舸舰弥津,青雀黄龙之舳。”
“小妹可是记住了?”
澜若的下巴磕在了书上,她揉了揉下巴,快速地坐起来,又看了遍书,茅塞顿开:“啊,记住了记住了!”
楚阔点点头,记住便好,他身上沁出黏糊糊的汗,很不爽快,得赶快回去洗洗才行。
途中经过澜若身边,她读到后面几句,再次磕磕绊绊,楚阔顺口点拨了她一二。
澜若在他的帮助下读完全文,喜悦之色跳上眉梢,她转过头看着先生:“先生先生,澜若会了,澜若再读一遍给你听听。”
说罢先晃了一圈脑袋,起了个范。
“等一等!”张怀瑾抬手压住她的小脑袋,声腔里带了几分焦急与惊奇。澜若满头雾水,怎、怎么了吗?她没有读错哇。
“江少爷,烦请等一等,可问你几句话否?”张怀瑾急急叫住江楚阔。
竟是在叫他。
江楚阔亦是茫然,老实停下脚步,回到院中桌旁:“自然可以,只是不知先生有何事相问。若是学业上的问题,楚阔前些时日才开始认字写字,学识浅薄,怕是不能回答先生了。”
张怀瑾啊了一声,江楚阔和澜若都被她的反应吓一大跳。
姬朝的男子不可入私塾,达官贵族家的儿孙或许会在家里学学《男诫》,如若不想学倒也没所谓。也就费云生这样的出身,连身边侍从都会读书认字。不过江楚阔从小没受过教育,也没人为他请过教习识字的夫子。
也就前段时日,从江府搬过来后,费云生问了他一些问题,才开始让身边的朱雀带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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