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内顿时又响起一阵碎裂声。
每一声,都仿佛是来源于痛苦而她却不愿开口的呐喊。
仿佛过了很久,但也就几分钟的事。
陆之韵把入眼的能砸的东西都砸了。她抹干了脸上的泪上楼,走到一半时回头,居高临下地看着王姐:“劳烦你收拾。月末我让会计给你多打一笔辛苦费。”
王姐点头:“你休息你的,我弄习惯了,费不了多大会儿功夫。”
陆之韵刚要转身上楼,又想起一件事,问:“纪子晋呢?怎么没看到他?”
“他刚跳级升了高一,读的寄宿,还在学校吧。”王姐踌躇半晌,劝道,“这孩子也是个可怜的,上一辈人的错,不该算到他头上。你……你多多少少悠着点儿,别总拿他出气,看着也实在是造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