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。除了手上没有点燃的香烟,眼前的景一如他梦中的模样。
但。
又不一样。
梦中的她美得是一个意象,让人产生无限遐思。
眼前的她在不高兴,是一个鲜活的、有自己的悲喜的迟暮美人。在此刻,仿佛一切形容负面情绪的词汇都适用于她——伤心、难过、低迷、落寞、孤独……
纪子晋看她没说话,抿了唇,似乎是终于下定决心一般,仰起脸,一双清澈泠然的眸子静静地望着她,问:“你要打我吗?”
陆之韵皱眉:“什么?”
纪子晋直视着她,认真地建议:“你心情不好。如果你想发泄,可以打我。但我希望不要打脸,能轻一点更好。”
陆之韵轻哂,有些啼笑皆非,有些感动,眼底一热,想说些什么,最终到了口边,却成了强颜欢笑的戏谑:“我不打你。来,叫mama。”
纪子晋一愣,心内霎时有了说不出的气恼,小脸僵硬地扯开,扯出个在表不在里的笑,生硬而倔强地吐出两个字:“jiejie。”
这算是他对她表达过的,最激烈的反抗了。
他说:“我去看书了。”
话音落下,他转身走向书房,到门口时,又回身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:“我觉得你可以。”
那是他刚刚忘了说的话。
陆之韵听懂了,怔然地看他进了书房,心底有种说不出的异样。
此时,他还年幼,却对她表达出了一种奇异的姿态。而这时,她尚不知道这种姿态代表的是什么。
她捻了捻手指,终于还是没让王姐给她拿烟。
纪子晋在书房一直学习到晚上十一点,才回房间洗漱睡觉。夜深时,他躺在床上,怎么都睡不着。
这是自听到陆之韵说要离婚就有的。
心乱如麻。
第二天一早,陆之韵穿着一身运动装下楼,准备出门晨跑,才下楼,就看到纪子晋安静地站在他的卧房门口,直愣愣地看着她,抿了抿唇,欲言又止。
陆之韵瞥他一眼,以为他又要请她打他出气,便说:“我不想打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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