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度没刷起来,反而把仇恨值刷起来了。
她随便擦擦头发,把毛巾扔在一边,一扭一扭地下楼,直奔纪子晋的卧室。
卫生间里传来吹风机“咝咝咝”的声音。
陆之韵环顾四周,发现他的卧室收拾得很干净,像是有强迫症一样,每一样东西都放得井井有条。
听王姐说,纪子晋不喜欢别人动他东西,除了做扫除外,都是他自己整理的。
看得出,他很自律,一如他冷淡乖巧的面孔。
约莫过了三四分钟,卫生间里的声音停了。
穿着棉质睡衣的纪子晋扭开卫生间的门,便见陆之韵坐在床沿,松垮垮的睡袍下,细长的小腿交叠着,身前一片V形的白,两段儿精致的锁骨下,半圆的线条隐隐若现,似高耸的山峰隔着深谷,披着霞衣。
红与白相映衬,和她分明的五官一搭,便成了引人入胜的风景、令人心荡神怡的谜题。
纪子晋嗓子有些发干,声音也干巴巴的:“有事吗?”
陆之韵瞥着他,话到嘴边,却成了:“给我吹头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