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
陆之韵一进小区,就遇到了平时挺碎嘴的一大妈。
“小韵放学这么晚?才回来?”
“下午在图书馆看书。”
“要说,咱们这一片儿,学习还就小韵最在行。亏得你从小没有爸爸,你妈平时又忙,没时间管你,你还这么听话。要不怎么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呢。虽然你们家经济情况不错,但就你妈一个人维持你们娘俩儿的生活,可真是不容易。你想你爸爸没?”
从前,陆之韵再厌烦,也要维持礼貌,笑着回一句:“没有。”
然后这些人就会说:“你爸都不要你,将来一定不要认他。你妈太不容易了,长大了一定要好好孝敬她。”
此时,也许是为了十五岁的自己,也许是为了一个努力融入却长期被压抑的灵魂,一个为了各种框框条条束缚自我寻求自由解放而不得的灵魂,陆之韵冷淡而不失礼貌地微笑着看着那位大妈,诚挚地说:“关你屁事啊。”
那位大妈顿时就不说话了,笑容也僵在了脸上。
陆之韵脚步轻快地从她面前走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