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一团火,她赶紧用力推沈浪,推不开:“爷你压得我喘不过气来。”
“那正好,你喘给我听听。”沈浪笑。
外头的月亮很好,很圆很大,又白净,如同大白盘挂在高高的树梢上。一阵温热的风吹来,树梢微微摆动,如同绵绵不绝的小水波。
院子里有不知名的鸟儿啼着,忽而一声隐忍而娇嗔的叫声,夹杂在低沉急促的呼吸声里,从纸窗里冲出。鸟儿霎时吊起了嗓子,侧着耳朵听,又左看看右看看,拍拍翅膀,从树上遁走。
旖旎之事,非礼勿视,小鸟也不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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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,金玉起得晚了,沈浪自己先起来的,神清气爽。
沈浪看着床上蜷在被子里的人,露出一半的面颊微红,如同桃花瓣,十分好看。嗯,她不是想要同他和离么?这下子,再也跑不掉了罢。
沈浪去前厅,奚宇斌和戴着帷帽的奚蔓蔓在那里等着他。
坐在堂上的奚宇斌满面怒火,一大清早带着大肚子的女儿杀过来,就是为了和沈浪对峙。
沈浪进来时,满面春风得意,精神抖擞,见到奚宇斌那张臭脸,笑意都压不下去。
奚宇斌要气爆了,他将桌面上的一张纸摔给沈浪:“沈浪,你为何要这样做?”
沈浪仍旧满脸带笑,没有接那张纸,施施然坐在了奚宇斌的另一边:“姑父,这一大早上来拜见我,是有什么事吗?最好还是说清楚吧,不然撕破了脸,才发现误会一场,那就不好看了。”
奚宇斌还没说话,坐在下手的奚蔓蔓终于沉不住气了。她一把摘了头上的帷帽,扔在桌上,亲自弯腰去捡那张纸,然后凑到沈浪面前,气吼吼地说:“你还说不是你做的好事?这封信,这封信……明明是我在凉雁关的时候写的,如果不是你贴给外面的人看,还有谁?”
也不知是谁把这信贴在了布告栏上,大家你传我我传你,看了个遍,还有人模仿了不少副本……
说到底,奚蔓蔓自己也才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,心智到底不成熟。再加上她母亲去得早,也没个正经的人教她,导致性子坏了。虽有心机,手段也狠辣,还是沉不住气。
沈浪伸手,挡住面前的这张纸,纸上沾了灰,是真迹。奚蔓蔓太激动,差点把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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