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愣愣地发呆。我顾不得他们,只想着往榻上一躺,让陆久安看看我肚子上那伤口是不是崩了。
果不其然,我在坏事上的预感一向准确。仅坐了这么会儿功夫,厚厚的绷带便渗了血,黏糊糊地染了里衣。
上官夏提着药匣子跑了进来,搭手一看顿时蹙了眉:“殿下,这早朝不应当去的。”
“我倒是不想去!我是被人扛走好吗!”我不但疼,还感到死命的痒痒。上官夏见我跟条鲶鱼似的来回扭,当即按住我的腰身,语气也沉了下来:“殿下,您这伤很深。不好好养会出大问题。”
上官夏又给我搞了些苦得要命的中药汤子,灌得我对这人世间险些再度失去了留恋。我拍在榻上胡思乱想,将今日之事捋了一遍后才发现,我于不经意间说了许多上不得台面的话,好像还爆了粗口。
我啃着枕头皮偷笑。我说我不去,你们非让我去!现在好了,我这‘脾气不好’,‘不修边幅’,‘出口成脏’的黎王殿下,想必是入不了各位谦谦君子的眼。那龙椅你们换个人擦吧,本王不奉陪了!
快乐,不在快乐中发胖,就在快乐中...睡着。我这条转危为安的咸鱼昏昏欲睡起来,意识涣散中忽然觉肚子一凉,然后嗅见了淡淡的药香。
我没动,以为是红枣或者红豆在给我上药膏。只是今日的她俩似乎格外的小心,完全不像前几天那般经常戳开我刚结了痂的疤。我甚是满意,哼了一声:“给我揉揉腿...tei疼...”
我一不小心咬了自己的舌头。
那人拿了块薄布单,罩住我的肚子,然后去捏我的小腿。他一上手,我就意识到不对劲了。这大手可不应当是我那俩娇滴滴的小丫鬟的手。于是我抬起眼皮看了一眼。
只见钟伯琛正跪在我脚边,一点点捏着我的小腿,从上到下认认真真地揉着。他身上宽大的官袍袖子扫在我的腿弯上阵阵发痒。我身子一僵,猛地一个挺身坐了起来。肚子上的伤口呼啦一声开了,射出一道血光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