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皆知吏部尚书跟丞相结党营私...您或许还不知,钟伯琛私下里跟别国使臣有来往,好像是晟宣国太子的人。微臣不敢妄言。此乃千真万确。"
我的脑袋轰隆一下炸了。他跟李擎有来往?说不通啊!他俩不应是"情敌"关系吗?我这剧本怎么扭曲成这个样子了?钟伯琛,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?!
可是我必须镇定,如果我慌了,就坐实了他的罪证。于是我故作淡定地说道:"那是我指示的。至于为什么,你现在不必知道。"
大理寺卿终于没了脾气,脑袋耷拉在地上认了错。我闹心得很。他也是父皇给我的那张名单上的十七人之一。我本以为这十七人是一心的,哪曾想这大兄弟闹了这么一出,把我朝两位肱骨之臣险些扯下马。
我也没责罚他,只是让他回去好好得自我反省。把心思放在正地方。贪官污吏还是要抓的,但不能带了个人情绪。以后再有什么大事私下里跟我说,免得大家面子上不好看。
大理寺卿千恩万谢地退下了。我一手抚在书案上久久不能平静。思来想去,我觉得应当去跟钟伯琛当面对质一下。
于是我问陆久安,徐长治把钟伯琛给带哪儿去了?陆久安连忙跟我咬耳朵,说徐侍卫没敢把丞相大人直接送牢里头,而是带到广思楼了。
广思楼,本是我们这群皇子幼时关禁闭思过的地方。我是这里头的常客,时不时地被我母后扔进去关一宿。我暗道幸亏徐长治是个有脑子的,若真将钟伯琛给扔牢里头了,我还得给他送牢饭。
我揣着一肚子疑问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广思楼。我扒着门缝往里抬头一瞅,只见钟伯琛盘坐在地上闭目养神,全然没有悔过状。我心头刚燃起的一丝愧疚瞬间烟消云散,使得我一抬腿踹门入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