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道:“鸿雁传书?跟谁?李擎?什么时候?”
钟伯琛低头,打袖子里摸索了一下,将两份信给摸了出来。我接过来一看,里头的字七拧八拐的倒是挺有我的风范,内容不堪睹目,全篇就是都在说sao话,哭诉自己怎么怎么想念李擎,衣带渐宽终不悔,为伊消得人憔悴。
最诡异的是,最后的落款是‘子迁’。
我太阳xue直突突,胃里泛着酸水:“这打哪儿来的?恶心巴拉的。”
钟伯琛的眼神凌若冰霜,把我的理智瞬间冻碎了半边:“殿下。您的字迹,微臣还是认得的。更何况,殿下是经徐侍卫的手将信送出去的。徐侍卫是您曾经的伴读,亦是您的亲信。殿下,您还要否认吗?”
所以你怀疑我咯?我扬手将那信撕了个粉碎,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钟伯琛。以往你怎么冲撞我,我全部一笑了之;但如今这件事,你是在触我的底线。你当我没有自尊的吗?”
哪怕是前世的我,对那李擎再多的情深义重,也写不出如此矫揉造作的玩意来。更何况现在的我已经对他没有丝毫的感情了。我肚皮上头还带着他老人家留下的杰作,夜里翻个身都得疼一会儿。最凄惨的是,我再也不能愉快地啃烤乳猪了,天天得喝上官夏开的药汤子。这对于我是多大的打击啊!
钟伯琛却幽幽地说了句:“徐侍卫对您的忠诚,有目共睹。殿下不认就算了。殿下喜欢谁,微臣不敢左右。只是殿下要记得,您毕竟是我朝摄政王。倘若这些书信落入他人手中,岂不是成了天下人的笑柄。”
“你在威胁我?”我一瞬间体会到了今日吏部尚书那百口莫辩的悲壮感:“这信本就不是我写的。我有什么可怕的!”
“殿下自然不怕。反正殿下可以将当年所说的话,所做的事,全解释为一句忘了。殿下若不是留恋晟宣国,想必也不会在回国当日跳湖拖延时间吧?”钟伯琛突然开始翻旧账。他居然还不信我真的是失忆了。甚至以为我跳池塘也是装出来的。
我气极反笑:“大丞相啊大丞相。原来在您眼中,我就这般不堪?”
钟伯琛又不说话了,看向光秃秃的墙壁。我沉重的呼吸声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显得十分清晰,就这么对峙了许久,待外头传来徐长治一声:“殿下。骠骑校尉魏大人求见。”,方才打破沉寂。
我咆哮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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