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是殿下亲手给的。”
我接过那东西一看,竟是我的“黎”字腰牌。我猛然间想起那位老郎中和小学徒究竟是谁了。当初在邺城,我给岑蛮求药,一药铺老板送我药和干粮,我便把腰牌抵给了他。而这位药铺老板就是今日的老郎中,他的小学徒则是那个把我当成贼,拿烧火棍给了我一下子的小伙计。
这算是我结的善缘吗?我把腰牌揣进了袖子,又一想,再度掏出来,放在了钟伯琛的手心里。我觉得我这个腰牌是我父皇亲手送给我的,指不定有什么神通。它能把老郎中带到此地,也能把钟伯琛的小命给勾回来。算是个吉祥物。
于是我握着钟伯琛的手静候他醒过来。我看着他俊朗的眉眼,总觉得他好像变成了一件易碎的瓷器,只是失去了白玉一般的光泽,变得毫无生气。不过没关系,他终归还活着。哪怕他就这么沉睡个十年八年,也是活着。本王准许丞相大人放长假,但决不能擅自调离工作岗位,跑去阎王殿当地下工作者。
我一会儿亲亲钟伯琛的嘴唇,一会儿又蹭蹭他的手,扒开他眼皮看一看,乐此不疲地魔怔了一宿。直到又是一个白晓到来,伤得更重一些的阿兰桑反而率先醒了,喃喃地嘀咕着什么。我连忙把钟伯琛的手轻轻放好,倒了些温水,跑去给阿兰桑喂下。
阿兰桑先是喝了一口,眼珠抖动了半瞬后盯在我脸上:“……是你?我死了吗?”
“没有。你能活下来。”我拿过软枕帮她垫了一下脑袋:“呼德尔死了,你杀了他,你很厉害。”
阿兰桑眨了眨眼,脑袋一软又晕了过去。这之后的一天里,她又醒来四五次,要口水喝就再昏过去。而不争气的钟伯琛却睡得极度安稳,哪怕连声哼唧都不愿意给我。我又急又气,掰着他的耳朵低吼:“你都不如一个小姑娘!你一向争强好胜,怎么如今往阳间跑却落后了?是不是有哪个小妖精堵着路勾了你的魂儿?!”
“水。”阿兰桑又醒了。我只好再去给她送水,顺便还给了她一个糖球。阿兰桑嚼了糖球喝了水,躺着发了会儿呆后问我:“谁救了我?”
“一个老郎中。人已经离开了。”我敷衍地回答道,转身又去看钟伯琛。出乎我意料的是,这一次阿兰桑却没再昏过去,而是神志很清地跟我唠起了嗑:“有人来找我吗?”
“我不知道。我一直守着你们,没出营帐。”我回答道,见她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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