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长治解腰带自然不是想做些不可言状的事情, 而是单纯地想让上官夏看一眼他的新伤。上官夏这人有点职业病, 看见别人受伤了就忍不住嘘寒问暖, 天大的怒火能压下去一半。
徐长治自感这回的伤不是很严重, 不过前几天在宫里抓刺客时肚皮上中了一飞镖, 拔出去后留了个豁。然而上官夏本正盯着徐长治那突出的胸肌看,视线往下一游离, 冷不丁对上了一个已然有些泛黑的伤口, 瞬间沉下了脸,怒不可遏地呵斥道:“你是想死吗?!”
徐长治愣住, 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这一招起了反作用, 未等他辩解,上官夏已把他薅到了里屋, 往榻上一推, 拿起帕子沾了酒给徐长治擦拭伤口。徐长治本没觉得疼, 但那帕子接触到伤口的一瞬间, 当即把他疼得脸皮抽了一下,发出一声急促的闷哼。
上官夏的面色更沉了几分,一言不发地处理着徐长治的伤口,眸子里萦绕着氤氲的雾气。徐长治也不敢说话, 静候被上官夏臭骂一顿。然而没有, 上官夏为他缠好绷带后, 仅漠然道:“你做这些事, 殿下知道吗?”
“你是说抓刺客?”徐长治满头雾水地问道:“这种事情为何要告诉殿下?”
“你不告诉他, 他永远不知道。”上官夏冷笑:“所以你在他身边这么久, 却仍不及丞相大人。”
徐长治愕然,总觉得上官夏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,慌忙解释道:“我是侍卫,保护殿下的安危是我的份内工作,怎可以向殿下讨赏。丞相大人那般聪颖的人,是我一辈子无法企及的。你干嘛拿我同丞相大人比较?”
上官夏紧皱眉头盯着徐长治看,看得徐长治浑身冒汗,刚缓和了一些的疼痛好像又剧烈了起来。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上官夏终于阴阳不明地说了句:“看来是我高估你了...你真是个狗脑子。”
徐长治搞不清上官夏这是在骂他还是夸他忠诚,只得讪笑道:“我笨,你不要生我的气,刚刚是我不好...你可千万别不理我...”
上官夏登时噎了一句话在嗓子眼里也不知当讲还是不当讲。这时的上官夏是怕的,怕的理由则跟徐长治如出一辙——我可别是自作多情?
但是上官夏是谁?太医院扛把子,行医十多年,胸有浩然正气,心怀济世救民。于是上官夏同志给徐长治处理好了伤口后,亲手倒了杯茶给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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