锋相对了半天,医宗突然给出了一个处理方案——不恢复周恕的论武资格,但也不再追究任何责任。此事到此为止,以后休得再提。
程乾对此还算满意,趾高气昂地走了。陆振理跟哈巴狗似的点头哈腰地跟了出去。
楚弈差点气炸了刚修复好的肺管子,想要辩解却被周恕捂着嘴按了回来。
周恕认为,医宗毕竟得看着明尘宗的脸色,谁让人家是“第一门派”。再者,明尘宗没落着好处绝不会善罢甘休,能息事宁人已算万全之策。
然而楚弈着实替周恕冤得慌。十年一次的论武机会,说没就没了,就算修行者命长,也不带这么挥霍的。堂堂医宗,说是保持中立,实际上还是悄悄站了队,真令人不齿!
“罢了罢了,塞翁失马焉知非福。”周恕一向看得开,手指竖在唇前嘘道:“别抱怨了,再让人听见。”
其实该听的早就听到了,毕竟楚弈这嗓门大得很,就是故意骂给医宗听的。
医宗长老们也知,自己这次算是和了一手好稀泥。然而又有什么办法呢?明尘宗如日中天,就是尊得罪不起的大佛。相比之下,那被程乾说成“不讲理”的医圣,倒成了讲理之人。
长老们悻悻然,坐回大堂闲聊。四长老看向地上破损的一个大洞,若有所思地问大长老:“您觉不觉得,那个被医圣救活了的小子,有点面熟?”
“...嗯。老夫觉得他有点...像无愠真人?”大长老满心的费解:“但是他的骨龄还很年轻,远不到二百岁。而且修为境界也刚至金丹期。”
“长得像罢了。”三长老不以为然,指着五六长老笑道:“老五老六就挺像的。”
众长老哈哈大笑了一番,却还是止不住地有些后怕。大长老压低声音对众人道:“以后多留意点,此子不一般。”
“此子甚妙。”一身着白袍的中年男子手指覆在棋盘侧面,轻轻点了点。
邈尘真人又下了一枚黑子,揶揄道:“你这眼睛确实不用治了,不耽误看东西,也不耽误拍马屁。”
男子低笑:“我还能看出,你根本就是在诓我。”
黑子被扔回了棋篓,邈尘真人拿起茶杯吹散热气,半嗔半玩笑地说道:“不诓你就见不着你,剑圣的脾气大得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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