忘在镜子面前,仔仔细细地再检查了遍,直到确认衣服露出来的地方,没有任何疏漏。
才扒着窗台,跟个望夫石似的瞅着小区门口,看她姐回来没。
于是等童嘉刚停好车,童曼就巴巴地迎上来,给她拎箱子,递水,好不殷勤。
只童嘉见她却没什么好脸色,劈头就问:“你手机呢?”
在季遥面前舞得跟什么似的小混球,这会儿乖得跟鹌鹑别出无二,缩着脖子呐呐:“姐夫中午让人送过来了。”
童嘉依旧面色阴沉:“我跟你说了多少回了,让你手机随身带!你就不长脑子是吧?还有,你这头发怎么扎得乱七八糟的,我是这么跟你说的吗?我让没让你把前面的碎发拿夹子撇起来……”
童曼垂着头,一声不吭,老老实实听训。
童嘉真就哪哪都看不顺眼,哪哪都能挑出毛病,一路骂着走,直至电梯门打开,看到有人出来,她才住了嘴。
打电梯里走出来的是个年轻男人,穿着硬挺军装,衣扣齐整,肩上的两杠叁星铮亮,就随意往那一站,都能作军容风纪的宣传标杆。
男人停住脚步,总是似笑非笑的桃花眼,兀地露出丝兴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