剪得很圆润,指盖上还有半弧的月牙。
她看得有些失神,直到男人复而站立与她对视的时候,安澜才回过神来,“它在我房间。”
家里没有狗窝,蓝天又是个怕孤单的狗,晚上睡觉就要缠在安澜身边,连着她睡午觉都会乖乖地趴在一旁。
时清和突然凑近了一些,也不知道是不是安澜的错觉,总觉得时清和身上有一股很淡的酒气。
她忍不住仔细地嗅了嗅,酒气比之前更浓郁了些。
“那个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安澜攥紧了手,为接下来要说的话打了个气,“时清和,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吧。你……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。”
时清和眼神冷了不少,昨晚他是喝了些酒。万商工作不顺利,折腾了半宿。
这会酒味是散了,那还残留的酒意却控制不住地涌了上来,说不清是怒意还是其它。
他等了安澜八年,不是为了再见面的时候让她不断地远离自己。
“怎么,嫌我烦了?”时清和声音冷得可怕,那双眼紧紧地盯着安澜,仿佛是猛虎在确定自己的猎物一般。
安澜怔了怔,以前的时清和也会生气,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。
手指又松开了一些,安澜故作镇定,“其实本来我们也没有要见面的必要性。”
之前是脚伤,后来是还人情。以后,也没有借口了。
“也好。”时清和轻舒了一口气,努力把怒意推到脑后。他眸色又恢复如常,“既然这样,麻烦安小姐把之前的账结一下。”
这个反转有些猝不及防,就像是野兽刚刚张开了嘴巴,接近着又开始绕着你打商量一样,“什么?”
“八年前我因安小姐住院两个月,医药费加上精神损失费,安小姐应该不会赖账吧?”时清和的嗓音不急不缓,深褐色的眸子在安澜的脸上绕了一圈,又定格在她微怔的眸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