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我便派一队亲卫亲自护送母亲前往。”
崔氏闻言愣住,这才明白顾湛压根不想要自己的命,只不过是想把自己流放到京郊的庄子里而已!
她敢怒不敢言,“可你二弟还未过头七……”
“二弟的丧事,我和两位叔伯会置办周全的,母亲就不必牵挂了。”
顾湛陡然打断崔氏的话,阖上茶碗,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,“对了,母亲身边伺候的王mama带着下人擅闯主院,已经被我以军法处置了。此等刁奴在侧服侍母亲,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儿子稍后会再派些奴仆,陪同母亲前往京郊庄子。”
崔氏听了这番话,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,气得面色煞白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十年前,顾母顾父先后宾天,崔氏身为继室,把揽顾府,一手遮天。顾氏二房和三房各扫门前雪,以为长房从此败落,对少年郎不管不问,任凭崔氏百般苛待。
不料十年之后,顾湛官拜二品辅国将军,行走御前,功成名就。
二房的长子沾了顾湛的光,得以在军中挂职,三房的长女因着顾湛的脸面,才得以高嫁给兵部侍郎。二房三房承受顾湛恩惠太多,自然是处处唯他马首是瞻。
顾湛此人绝非善类,忍字头上一把刀,他隐忍多年,拿命拼来一身军功,等他拉拢完人心,拔刀出鞘的时候,崔氏才猛然发现,当年的孱弱少年郎已经长成了吃人的猛虎。
崔氏不甘心从此屈居于京郊的偏僻庄子,奈何她的亲子已经命归黄泉,昔日苛待的继子权倾朝野。这一盘十年大棋,她已经是强弩之末,无力回天。
顾二伯眼观鼻鼻观心,忙笑着打哈哈,“京郊庄子好,京郊庄子好,胜在清静闲适……”
顾三伯也接话茬道,“不错,我瞧着贤侄这个提议妙绝!这事儿就这么办吧!”
顾湛不置可否,掀了衣袍起身道,“既然事已议毕,侄儿还有军务在身,便不送二位叔伯了。”
说罢,他提步行出祠堂,身后亲卫随行于后。年轻男子举手投足间气势凌厉,叫人不敢直视分毫。
院子里的满地白雪折射出日光,刺眼又明亮,顾湛迎着光,一双凤眸微微闭上。
本是名门世家赌书泼茶香的贵公子,懵懂年纪,为避继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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