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动!咱们将军英明神武,定不会着了那扬州狐狸精的道儿!”
“听说二少爷是被扬州瘦马害死的!这样命硬克夫之人留在咱们顾府,真真是天大的晦气!”
丫鬟珍果正在一旁绞着帕子净面,听了这番阴阳怪气的谈论,猛地把巾布往水盆里一摔,一把推开木门,叉腰骂道,“哪里的腌臜泼皮在这狂吠?陆姑娘是顾将军点头留下来的人,你们若有意见,大可去议事堂禀报将军,一个个在这阴阳怪气,皆是些卑鄙小人!”
珍果年纪不大,却有一股子草莽气,三言两语直戳命门,把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骂的说不出来话来,脸色悻悻地拿了扫帚簸箕出去洒扫。
“珍果姑娘,何必为了我同她们置气?”
陆茗庭心头微暖,起身阖上木门,握住珍果的手,“你从前在崔氏身旁服侍,如今刚刚调到主院,人生地不熟的,怎好再得罪她们这些老人?”
“我实在看不惯她们的做派!那病秧子明明是自己断气儿的,同陆姑娘何干?一顶‘命硬克夫’的帽子扣在头上,她们是存心膈应人!陆姑娘放心,隋mama同我母亲是旧识,来日是要把我提成一等丫鬟的,我还怕了她们这些腌臜泼皮不成?”
珍果气得浑身发抖,回过神,忙抹去眼泪,把陆茗庭一把按在梳妆镜前,“好姑娘,你快梳妆打扮吧!将军辰时两刻就要出发去宋府,姑娘第一次同将军出门,莫要耽误了时辰才好!”
……
顾府的宅邸极大,陆茗庭乘着一顶软轿,穿行过亭台楼阁和曲折回廊,足足用了半刻钟的功夫才行到顾府大门口。
陆茗庭被扶出轿子,看见一辆银顶马车正停在门前,三两个亲卫身着轻甲,腰佩宝剑,神色肃穆地护卫在马车旁。
岑庆撩开青色的车帷,躬身道,“陆姑娘,上马车吧。”
陆茗庭踩着踏板上了车辕,正准备迈入车厢,一抬头,却看到了里头的顾湛。
他没穿那件玄色织金蟒袍,而是换了一件沉稳的银灰色常服,薄唇微抿,长眉入鬓,正一手支着额头阖目养神。
陆茗庭没想到顾湛已经到了,脚下一滞,才小心翼翼地钻到车厢里,步子避开男人,紧贴着另一侧车壁轻轻落座。
京师重地,繁华日久。马车发动,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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