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雪白的亵衣,肩头披着件雪色貂毛大氅,双眸锋芒毕露,深不见底。
客房里燃着一盏油灯,空间甚是宽敞,除了一方红木拔步床之外,窗边另外安置了一方睡榻,显然是顾湛所用。
顾湛合上窗户,将书案上明灯的灯罩取下,把手中密信送到烛火上。
修长的手指微动,密信便飘飘然落在跳跃的火舌上,不一会儿便被吞噬殆尽。
三年前,顾湛曾在江浙一带监军数月,深知两江官场腐败,为官者尸位素餐,清廉为民者少之又少,酒囊饭袋多之又多。
说句实话,军饷不翼而飞这件事发生在江宁府地界,顾湛一点都不觉得稀奇。
他正神色幽幽,皱眉深思,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从净房传来,顾湛略一愣,当即提起佩剑,破门而入,直奔净房里。
一个又香又软人儿直接扑到了顾湛的怀里,顾湛下意识单手抱住。
陆茗庭双手紧紧地箍着他的脖子,闭着眼睛埋在他的颈项处,顾不得看来人是谁,一只手颤抖着指向身后:“快赶走它!”
浴桶旁边,两只漆黑的物什正在快速逃窜,顾湛一剑劈下去,蟑螂便成了两半。
蟑螂喜温暖、潮湿,在南方地界甚是常见,
顾湛“哐啷”扔下宝剑,语气有些不耐,“你不是扬州人么?怎么也怕这个?”
陆茗庭是真的吓怕了,拼命揽着顾湛的肩头,张嘴便回道,“扬州人就不许怕了么!”
顾湛听着她怒气冲冲的语气,深深地盯过去一眼。
这段日子陆茗庭在碧纱橱伺候着,每天如履薄冰,低声下气,甚至不敢高声语。此时她满怀惊惧,一时忘了尊卑,声线里没了温柔娇媚,满是小女儿家的任性娇蛮。
话一出口,陆茗庭就觉得有些不对。回过神,忙低下头认罪,“是婢子错了,方才不该言语顶撞大人,”
因刚才太过惊惶的缘故,她瓷白的面庞透出一抹水红,如云发丝湿漉漉的,还未擦干,一双玉足□□着,正抵在他的窄腰两侧。
两人靠的很近,几乎鬓角相贴,女子如香四麝的气息就拂在他脸侧,顾湛身子渐渐僵硬,呼吸也变得有些滞重。
顾湛的目光一寸寸划过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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