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呢?”
副将面露难色,“京畿指挥使是宋阁老的心腹,属下多番游说,此人心志颇坚,无法为我所用。依属下之见,不如绕过此人行事……”
杜敛摇摇头,“京畿兵马司负责戍卫京师,块难啃的硬骨头。若是不能拿下此人,只怕咱们的人马踏入京师的那一刻,便会走露风声。”
顾湛面沉如水,抬手捏了捏眉心,“既然不能为我所用,便摘了他的乌纱,夺了他的权柄,换上能为我所用的人。”
杜敛大惊失色,“你要进宫见皇上?”
顾湛道,“不错。近日的兵马调动想必已经惊动皇上,此时我去御书房求见,自证磊落清白,反而能打消皇上的疑心。”
杜敛和一众属下凝神不语。
宋党贼人jian猾狡诈,堪比虎豹豺狼。此次行事凶险无比,每一步都几乎是走在刀尖上。
事成,则除尽jian佞,伸张大义,事败,则万劫不复,身陷囹圄。
顾湛屈起指节,在楠木桌上轻叩,菱唇微抿,狭长深邃的眼眸里有细碎寒光。
虎豹豺狼吗?
那便来一个杀一个,来一对杀一双。
……
傍晚时分,春风习习,金乌西沉。
国子监外的成贤街上行人如织,街头巷尾商贩密布,一天到晚热闹非常。
申时两刻,是国子监下学的时间,监生们怀抱书本,三三两两呼朋引伴地往外走。
杜敛长身玉立于槐树之下,目不转睛地盯着从国子监里涌出的人流。
最近京城里发生了一件新鲜事,流连花丛的杜少卿为了国子监学正白嘉会,改掉穿花拂柳的浪|荡做派,每天申时,准时等候在国子监大门口,只为和白嘉会见上一面。
“杜大人,又来等白学正啊?”
一名褐衣男子冲杜敛拱手一拜,凑到他身边,“今日李上师请白学正在醉仙楼吃了午膳。”
方子元是国子监上师,和杜敛是同届进士出身,那天杜敛向他询问白嘉会的事情,一打听不要紧,国子监竟然有好几位男上师都心仪白嘉会!尤其是那位李上师,每日三餐请她一同用膳不说,还鞍前马后的献殷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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