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衬托的黯然失色。
从此之后,元庆帝把她带在身边理政,常常带着她和一众文臣商议国事,恩宠之盛,远远超过昔日的三公主,甚至可与东宫太子比肩。
元庆帝看向陆茗庭,含笑问道,“想必刚才二位大臣的争论,你都听到了,你对他们的建议有何见解啊?”
陆茗庭抿唇一笑,“茗庭觉得,两位阁老说的都对,但也都不对。”
“哦?”
元庆帝有些惊讶,“那你来说说,宽堤坝和窄堤坝,各有利弊。该如何取舍呢?”
陆茗庭轻启樱唇,“皇儿以为,不必取舍。”
“既然各有利弊,不如令工部修筑两道堤坝,第一道是窄堤,变窄河床,利用水势带走淤积的泥沙,第二道是宽堤,等洪水漫过窄堤后,防止溃决的风险。如此一来,便可以确保万无一失。”
赵阁老一愣,继而恍然大悟,“妙哉!妙哉!”
徐阁老也笑道,“是臣迂腐了!一心想着取舍,囿于方寸之间,倒不如长公主看的通透。”
说罢,他捋了捋胡须,看向陆茗庭的目光颇为赞赏。
陆茗庭迎着徐阁老春风一般慈爱的目光,唇边笑意微微僵硬,觉得头皮有些发麻。
这位徐阁老家中有一位嫡子,名为徐然,生的仪表堂堂,才高八斗,三年前以进士一甲入仕,任刑部侍郎一职。
她正值嫁龄,徐然正值婚龄,半年前,徐阁老便隐晦地和元庆帝提过求娶的事,但当时她刚进宫不久,元庆帝宠女儿心切,便没有应允此事。
陆茗庭讪笑着谦让了一番,看向元庆帝,“父皇为了黄河水患的事情日夜忧心,倘若百姓们知道父皇这般仁慈为民,定会感激涕零的!”
元庆帝开怀大笑道,“有皇儿这番话,父皇的辛苦劳累都烟消云散了!”
陆茗庭盈盈一笑,桃花眼中波光澄澈,小女儿的娇态显露无疑。
在禁廷的这半年,她深刻体会到,元庆帝是慈父,却不是明君。
他秉持中庸之道,沉迷佛道之说,大肆修建寺庙道观,却忘记了民生为本。
半年前他对宋贼一忍再忍,逼的顾湛领兵起事,用武力除去宋阁老和宋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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