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满目疮痍,民生凋敝艰苦,半年前,景国新帝登基,肃正朝纲, 实行仁政,迅速抚平了战乱带来的创伤,百姓们休养生息, 国力也日渐恢复。
前不久,有臣子向景国皇帝提议,主动向大庆派出使臣,以重修两国百年之好。
王朗听完,立刻横眉道,“此举定是缓兵之计!景国民风素来剽悍,经过一年的休养生息,已经恢复往日的兵肥马壮,有此新帝坐镇,早晚会成为大庆的祸患!”
景国一败如水的事情才刚刚过去一年,这位新帝励精图治,比死了的老皇帝不知英名多少倍——更难能可贵的是,他竟然能暂时丢掉前耻,屈意同大庆交好,如此能屈能伸,绝非等闲之辈。
眼下最令人忧心的并非景国的假意友好,而是河阴流民的暴.乱。
密信念了一半,岑庆欲言又止,顾湛抬眸看他一眼,立刻会意,从从黄花梨木圈椅中起身,“今日议事到此,诸位都散了吧。”
部下纷纷抱拳行礼,顾湛提步朝外走去。
夜色如浓稠的墨汁,天际星子稀疏,乌云翻滚,将一弯月亮遮去半边,撒下微弱的清辉。
四下寂静无人,唯有高悬的灯笼映出一地光亮。顾湛行至回廊,稍稍放缓脚步,岑庆行在他身侧道,“禀将军,暗桩在信中说,鸾凤毒的解药已有下落。”
“哦?”
顾湛的步子猛然顿住,示意他继续往下说。
鸾凤毒产自景国,本是一味宫廷秘药,医书记载,藏于景国王室的玉珍露可解此毒,但早在一百年前,玉珍露就失传于世了。
顾湛得知此事后,坚信景国还有关于解药的蛛丝马迹,即使这半年陆茗庭不知所踪,也从没停止寻找过。
“鸾凤毒和玉珍露是由景国一位御医配制出来的,本是给后宫嫔妃固宠所用,后来被偷传出宫闱,成为一味闺中毒药。这位御医早已乞骸骨归乡,只剩下半口气了,景国新帝亲自区区他家中拜访,命他配出了一小瓶玉珍露。”
顾湛眉心紧蹙,一阵狐疑:“景国新帝也在寻找鸾凤毒的解药?”
岑庆道,“正是。那御医配置完药便咽气了,新帝将解药带回宫中,藏于珍宝阁中,日夜派重病把守。咱们的暗桩正在寻找机会潜入宫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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