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茗庭泡在浴池里,望着水面漂浮的一簇簇花瓣,越想越来气,不知不觉,竟被弥漫的水雾打湿了眼眶。
珍果服侍她穿了寝衣,烘干一头如瀑的青丝,直到坐到床榻上,陆茗庭依旧眼圈红红,暗自气恼。
珍果不知两人在外头经历了什么,看她这般模样,试探着问,“殿下,可是和将军置气了?”
“我怎么敢和他置气!”陆茗庭眼神委屈,盈盈的泪珠儿悬在卷翘的眼睫上,鼻尖也一阵酸涩。
话音刚落,来仪馆的殿门陡然被拍响,珍果开门一看,竟是去而复返的顾湛。
置气这种事情伤人伤己,他面上不冷不热,实则心似油煎,前脚出了来仪馆,心底的酸涩越发难言,步调一转,竟是不管不顾地走了回头路。
陆茗庭瞪了他一眼,“将军不是不想同我说话吗?大半夜的过来做什么?”
顾湛垂眸幽幽望着她,寒着一张俊脸不说话。
迈着长腿走进了,把她拦腰抱起,打横抱在怀里,在她臀上啪啪打了两巴掌。
听起来响声大,其实他没用什么力气,陆茗庭又是惊又是羞,整个人都被他打懵了,眼泪蹿到眼眶,整个人桃腮登时泛上两抹红霞,一直蔓延到了耳后根去。
她挣扎着要起身,却被男人摁住,哑声问,“还敢不敢了?”
两人离得极近,他的呼吸就萦绕在耳边,陆茗庭躲开他质问的目光,气恼道,“敢不敢什么?将军不把话说清楚,我可猜不出来!”
顾湛被气笑了,咬了下牙,把她翻了个个儿,掐着一抹细腰,死死把人按在床上,“敢不敢和别的男人亲密,敢不敢做小倌儿的入幕之宾!”
她刚刚沐浴过,一袭轻纱半遮半掩,樱唇上抹了玫瑰唇脂,周身沁着一股子甜腻花香,好似上古神话中成精的花妖。
他这一番动作,把她睡袍的衣襟都摇松散了,她桃腮红的如虾子一般,不服输地问,“那将军还敢不敢去找歌妓听曲儿了?将军若敢,我自然也敢。”
顾湛自觉失态,拧着眉头看她,启唇说,“我大半夜火急火燎赶来,不是和你吵架的。”
他默了片刻,艰难开口道,“我幼时长于高门世家,出入风花雪月之地实乃寻常。从前也见过许多歌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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