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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课业轻松,要是皇上让我当大皇子的伴读,我可就要违抗君命,不进宫了。”易濂就好像一个毫无戒心的少年人,直话直说,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棋盘上,澜国公世子“好棋”,这是整个大瑞都知道的,十二岁与棋圣一弈,就连棋圣都不得不感叹一句“长江后浪推前浪,一代新人胜旧人”。
易濂落下一子很不客气的又堵住皇帝的路。
皇帝见状发出一声低笑,道:“你这小子,跟你父亲一个样,懒。”落子的速度加快,对易濂步步紧逼。
“这要归功于家父的教导有方。”易濂寸步不让,道:“从小,父亲要臣谨遵家规,忠于君王,为大瑞驻守一方。”
随着话落,易濂的白子落在棋盘上,圈走了皇帝一大片的黑子,只留下正中间的那枚棋子孤零零在那里。
“皇上,承让了。”
皇帝看了空出一大片的棋盘,哈哈大笑起来:“你这小子,果然是澜国公亲生的,跟朕下棋也是寸步不让,以后多来和朕下下棋,解解闷。”
“是。”
哼,不就是借着下棋套话,用澜华国公府的家规来敲打他一番,让他立个忠君的Flag。
皇帝没有将四皇子放在眼里,毕竟一个混着异族血脉,生母身份低微,又没有外家相助的小孩,完全构不成分毫威胁。
但大皇子就不同了,他的生母是媛妃,外祖是当朝太尉,虽不至于权倾朝野,但在朝中也把握着不少人脉,再加上大皇子已年满十六岁,可上朝议政,最近更是动作频频,开始拉拢人脉。
二皇子尚且年幼,还在上知院习学,暂时无法与大皇子抗衡,稳坐龙椅上的皇帝就有些如坐针毡了。
其实,这种情况……推个小皇子出来,过继给生了三个公主的皇后,封个太子就好,可这皇帝偏不,将他拽进这深宫里,是想要他当一把搞屎棍……呵,这棍子也得看他愿不愿接。
他甘愿进宫只是为了就近养熟他的小狼崽,两年,等明允翼进入军营,他是一秒都不想待在这个地方。
这根搞屎棍还是让皇帝自个儿端个几年吧,等二皇子十六,就可以做接棍了。
夕阳西沉,易濂婉拒了皇帝留他下来一起用晚膳的提议,施施然地转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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