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立了巨石做基的小牌楼,挂黑底描红匾额,上书“平江镇”。
日日风吹雨淋,又经年失修,牌楼早已不复往日光鲜。巨石打磨成的圆鼓基座纹理已经模糊,朱红的门柱也斑斑驳驳漏出了原木色裂纹。
牌楼旁搭着一排凉棚,两位衙役身着深蓝色官服正坐在桌边喝茶,身上佩刀横放桌前,许是夏日炎热,精神不爽,满脸的烦躁不耐。
牌楼下站着两位同样着装,腰挎佩刀的官衙,正依次询问进镇人名姓籍贯,登记并交了入镇费就放行了。
田雨曾听村里出去做工的人说,去镇上要交五文钱入城费,若是牵马或牛,也是按一个人头算的,所以村里拉牛车载客的都是把人送到城门口就返回,或者把牛寄存在专门看牲口的棚子里。要是找不到合适的活儿做,还要搭进去五文钱,对农家人来说,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支出。
牧野出门时,只顾着兴奋了,完全忘记自己是个身无分文的穷苦外来户。眼见着蒋烨已经牵好乌云走到官差面前报了姓名籍贯,并掏出十五文钱,福至心灵,迅速报到:“牧野,不是,田雨,福田村村民。”他还没有改户籍,只能继续用田雨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