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擀成薄薄圆圆的,烙饼间隔把早煮好的五花rou切成透光薄片,青椒切菱形,大蒜拍扁,没有蒜叶只好找了几根嫩葱叶子。下午收拾厨房找到了一罐豆瓣酱,也不知哪里来的,放在架子最上面,味道出奇的好。正好拿来做回锅rou,配着千层饼和小米粥,啧啧啧,想着口水都要流下来了。
饭菜准备妥当,厨房都收拾好了,蒋烨还没洗完澡。牧野不放心,生怕蒋烨在山上受了伤,背着他偷偷处理,轻轻推开门进屋一看,原来是睡着了。
蒋烨生的高大,泡在浴桶里甚至有些拥挤,古铜色胳膊搭在桶沿,长发滴着水凌乱的搭在肩膀上,好似刀削斧刻过的脸庞,刚毅凌厉,全身上下不见一丝赘rou。
热气早已散尽,想来水也冷了:“蒋大哥,蒋大哥,醒醒。”
蒋烨独自照料自己这么多天,晚上睡不好,白天还要奔波,肯定早就累坏了吧?其实床还挺大的,睡两个人绰绰有余。
牧野没有错过蒋烨一睁眼眸子里的狠戾和冰冷:“蒋大哥,饭好了。”
“嗯,好,马上。”
蒋烨懊恼:警惕性何时这么差了,小家伙什么时候进的屋都没察觉,要是搁以前早没命了,还是日过舒坦了,人都懒散了?抬手取下挂在架子上的中衣,出去时牧野已经安置好了晚饭。
菜摆中间,两边各自放了小盘,左上角还有碗米粥,勺子架左手边,筷子置右手下,旁边小瓶里插了几朵黄白相间的野花,绿色藤蔓做绳打了蝴蝶结,还点了支蜡烛,小野总是很在意这些细节…
蒋烨幼时学识浅薄,不知该用什么词句来形容娘亲。直到娘亲去世那一年,他花光了所有积蓄请先生替娘亲写个墓志铭,先生只题:“娴婉如水,雅致洒脱,心较比干,病如西子,奈何情愁,一生孤苦;哺儿育子,孜孜隽永,实则典范,当真楷模”。
娘亲从不似村里其他阿婆婶婶般双手叉腰,大声说话,哪怕自己做了错事,也总是柔声细语先问原因,再讲道理,小伙伴们总是很羡慕他不会回家挨骂被揍屁股。
娘亲的衣裳从不许沾上灰尘污渍,即便是最便宜的棉麻布料,每晚睡前都会压在块平整的木板下,第二日穿时便不会有一丝褶皱。
娘亲吃饭从不允许他发出“呼哧呼哧”的声音,不许嘴里含着食物开口,娘亲说那是粗鲁无礼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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