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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好不容易扑过去把它捡起来护在怀里,又忽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后背,整个人跌倒在地,背心钝痛的同时手里一颗心也飞出去,被丛生的树枝扎穿刺得千疮百孔后又滚落在地上。
接着有千万只蚂蚁闻着血腥味过来,爬上还在勉强跳动的那颗心脏上,一点点将血rou拆开,再招呼自己的同伴不断从四面八方赶过来。
沈予想,他的心应该是要被碾碎了。
江亦行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说,把那具身体和身体上的衣服整理好,在韩晨诧异的目光中将沈予打横抱了起来。
韩晨本能地就去拦他:“江总!您这是干什么!”
“让开,我带他回去。”
江亦行的声音里没有丝毫的温度,手臂却有颤动的痕迹——他的指头不止划伤一处,此时双手都是血,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手指头划得这么严重。他每往前走一步,沈予的手就钻心的痛。
“江总,我们已经联系好了殡葬公司,您——”
韩晨的话一出,已经走出铁门的江亦行就偏过头斜眼看他,沉默片刻最终说:“谁都不准碰他。”
沈予意识模糊的跟着他走,穿过长长的走廊,感应灯一颗接着一颗的亮,偶有几颗闪了几下又熄灭。身后是韩晨挂断魏衣电话追赶上来的脚步声,他几乎被韩晨撞翻在地,挣扎几下爬起来又扶着墙跟了上去。
魏衣已经把车开到太平间一处隐蔽的侧门等着,见江亦行抱着沈予出来的时候忙下车给他拉开了后排的车门。
他和韩晨对视一眼,谁也没敢开口问什么,只默默地关上车门站在车边小心翼翼地观察江亦行的表情。
沈予靠在车边大口大口的喘气,他只觉身上的细胞都坏了,骨头都断了,甚至血液都没有温度,冻成冰凌子顺着流动的方向把心脏砸了个稀巴烂。
他想象不到,原来当初江亦行是这么痛。
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江亦行会说那样的话——我等你爱我等了十年,等到我都快死了。
你当初就是因为我一句不明不白的话,忍着这样的痛在继续等我吗?沈予想,让我知道这样的真相,真是比让我灰飞烟灭还要难受。
这会儿他没空再去想前因后果,趁着江亦行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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