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利落干净一个人,最后也得了这个病,去世前两年什么都不知道了,拉了裤子就把大便往墙上抹……唉……而且这个病还是遗传的,我估计我早晚也有那么一天。”
薛峰见气氛实在太过沉重,便开玩笑道:“你也甭早晚了,昨天做饭就忘了放盐,我看你已经开始了。”
薛木和万朝阳捧场地笑了两声,贺冬兰却白了薛峰一眼,转头对薛木道:“我跟你说,我要是真有那么一天,我可不想变成那样,你要给我安乐死。”
薛木一怔,半晌接不上话,薛峰却“啧”了一声,蹙眉道:“大过年的,死了活了的。”
贺冬兰却不理薛峰,接着道:“我不忌讳这个,其实我一直有这个想法,如果有一天,我得绝症了、或者出什么意外了、或者不管怎么着,已经不能有尊严地活着了,我不要了什么维持生命的方法,我就想干干脆脆地死,也不给你们添麻烦。”
“啧!”薛峰皱着眉敲了三下桌子,“有完没完?呸呸呸!”
“没完,”贺冬兰继续说道,“而且我死了之后,我的遗体要捐献,能用的器官都给需要的人用,剩下的给医学院当解剖道具。”
即便是早就听过类似的话,薛木还是惊得愣住了,万朝阳更是尴尬地在一旁不敢接话,薛峰也有些无奈地掐了掐睛明xue,而后拿起杯子喝了口酒。
“你听见没有?”贺冬兰盯着薛木的眼睛又强调了一遍。
薛木抿了抿唇,忽然想起那个世界里薛峰的话,便反问道:“如果是我呢?我陷入昏迷没有治疗价值了,您愿意给我放弃治疗吗?我死了,您愿意把我的遗体捐献吗?”
贺冬兰静静地看着薛木良久,答道:“如果这是你想要的,我愿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