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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睿杰跟着点了点头。
游溯看着面前自己最好的两个兄弟一脸无比认真的表情,突然笑了。他缓缓弯下腰把脸深深埋在手心里,眼泪顺着指缝往下滑。
他等这个机会,等了两年了。七百多个日日夜夜,一个人,就这么徒劳的等啊等,固执的给自己赌这么一个谁都不知道到底会不会来的机会。
居然真的等来了,此生何其有幸?
…
纯黑的房间,任何有窗户的地方都挂着巨大的遮光窗帘,让人无论何时都分不清昼夜。
屋里只开一盏暖光色的落地灯,床头是胡乱堆放的各种药片。
虞桀接了杯水,盯着床头柜上乱七八糟的药剂包想看看现在该吃什么药,应该吃几片。结果看了半天发现自己其实一个字都没看进去。妈的忽然有点想笑。
这些药他吃了很久,每隔一段时间医生都会调一次剂量,或是换些其他药片。所以他一直记不住吃药的剂量和时间。
一开始他会为此暴躁,会突然将所有药盒打翻,会自暴自弃地随便抓一把药往嘴里胡塞。可两年,时间教会生病的人要认真吃药,因为和医生作对并不会好受一点。
他没仔细想过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成了这样。厌恶自己就像厌恶所有晴天和阳光。又或许,其实从一开始就是这样。
你有没有过这样一种感觉?仿佛身处填不满的黑暗,放任自己坠落深渊反而会感到安全。所以你痛恨任何企图伸手拉住你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