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之圳啐他,“不要脸,偷摸我的脸。”
谢北理直气壮继续上手,“哪里是偷摸,明目张胆好不好。”
许之圳气瘪,闹了半天才到正题,谢北戴着口罩和他拍了好会,许之圳总觉得偷偷摸摸好奇怪,干脆溜到个角落,对着片空地,赶紧让谢北摘下口罩,对着镜头咔嚓咔嚓一顿拍,拍完看没人注意他们,又偷偷给谢北一个人拍了几张,结束了又做贼似的溜走,混迹到嘈杂地方,再让谢北给他拍照。
他今天穿得鼓囊囊的,厚羽绒服厚毛衣,脸也比以前圆了,好歹底子在那无可撼动,笑起来可可爱爱的。
他评审谢北拍的照片,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,翻了半天嘀咕说,“总感觉……拍出种父爱慈祥的味道,你这好像我爸拍的。”
谢北反驳说哪里有,许之圳往回调出别人给他拍的,无一不是风流倜傥英姿飒爽帅气逼人,再看到这张,圆坨坨的仿佛一只巨型兔子,傻里傻气笑。
他想不通,“你之前明明拍的挺好的,故宫那次拍的就不错啊……”
谢北赶紧找台阶下,“那次不是单反拍的嘛,这手机,拍的不行不行……”
许之圳还想啐他就是找借口,他赶紧拉着许之圳还冰车溜去吃饭了。
等吃到饭了许之圳完全没空说话了,这边几家老店味道不错生意也好,他念着好久没来了,每家都点点菜尝尝味,结果一不小心就点多了,两个人吃了半天也没吃完,只好心酸的倡导节俭去找打包盒打包带回家。
坐车去买二八酱时谢北拎着打包袋还觉得略有不可思议,居然有一天他会拎着没吃完的菜,坐着公交车去买花生酱,还打算带回家把剩菜继续热着吃。好像这样的日子已经很久没有过过了,要他去回忆,好像还是几岁时,还没出道,回忆都是朦胧的,他被黎盛静牵着手,走在狭隘的弄堂里。
他侧过头看许之圳,对方托着腮往外看着,公交车慢吞吞,窗户上起了层雾,被他擦掉一大块。人来人往,从不停歇。而许之圳像无数个窗外人,平凡得隐匿在其中,仿佛曾经如此,现在也是如此,从未站在光环中般。
他伸到许之圳的口袋里,握住他的手,许之圳回过头看他,有些惊讶,又很快笑起来。
公交车上很安静,没什么声音,只有吱呀呀老式公交车行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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