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立时小心翼翼地与他抹眼泪。
但陶颂这眼泪根本止不住,跟燕华山上的瀑布一样,刷刷的。喻识觉得,好像从来都没见人哭过这么凶。
于是他扶着陶颂到石阶上坐下:“你哭这么狠,一会儿肯定就累了,先坐会儿哈。”又忧心忡忡起身道:“我要不给你端杯水来吧,这肯定得口渴啊。”
陶颂拽住他,不住地抽泣,声音哽咽,但还是恶狠狠的:“你就这么走了?”
喻识飞快地坐下:“我不走,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。你说要我怎么认错,我现在就认,认到你消气为止。”
陶颂抹了一把脸,喻识连忙给他把剩下的眼泪都擦干净,又抚着他后背顺气。
陶颂抽抽噎噎,终于能开口:“你为什么骗人?”
喻识想着,这次不下点本钱,肯定哄不好。于是他将体内真气又搅乱了两分,伸出手来:“我体虚不济,又不知道卢往的深浅,害怕万一输了,以后都被人欺负,找个身份好傍身。”
陶颂将信将疑,探探他的脉象,一脸惊骇:“怎么会这样?”
喻识简单解释了两句,末了略带怅然愁意:“我真的是个菜鸡,流景阁实在是无人可用,才拿我撑场面的。我一路装成厉害模样,又没什么底气,也害怕得很......”
陶颂不说话了,心下火气竟陡然散了一半,换上了些情有可原的心疼。
喻识于日后发现,陶颂此人最是吃软不吃硬,不仅格外怜贫惜弱,还十分相信卖惨那一套。服个软,抹个眼泪和撒个娇,在他面前都特别好使。
喻识摸到此诀窍后,时常于花式作死的边缘自由试探,末了还都能将陶颂哄回来,惹得旁人每每都觉得,陶颂碰见喻识就仿佛瞎了眼。
但此时他尚未完全找到路子,不懂得趁热打铁。
陶颂的一腔怒火还余三分未平,又与他沉肃道:“那你也不能作贱第一剑修。”
喻识心想,我又没说是第一剑修老子,装成我自己儿子还作贱我自己了?
他把话前后过了一遍,方恍然大悟:“你是指,我说他风流成性,和吸血魔头,千年妖修,吃人精怪有染?”
陶颂不满:“还有花魁娘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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