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自己买的。
四楼的那个妹妹和她妈妈住的401,有转给租房中介好好装修过,一个月租金都上万,很贵。
学生妹对门的402,是一个退休的老太太,一个人住这里很久,暮气沉沉,像个老僵尸,每天傍晚都会搬个板凳出去,不知道去干什么。
那个屋子的装修很陈旧、很老气,徐仕兴猜测应该是福利房。
至于徐仕兴自己的房子……光看窗户也知道景况不佳。
别人家的窗户都银灿灿的簇新,唯有他家,劣质的铝合金卫士坚持了十多年,早已损坏斑驳,接口处发黑,像是一个本就衣着寒酸的人裤衩还漏洞,与整个公寓格格不入。
外面寒酸就算了,里面更寒酸。
厨房的橱柜从他搬来的那天开始,黄色的油污就没被清理过,如今厚厚累积成黏黑。屋里没有任何装修,就是白墙。玄关自带的衣柜很有时代特色,淡黄色的,木门上的漆都鼓包了,摁一下就会碎。
徐仕兴闲得无聊时,就喜欢在衣柜上找鼓包,然后一个个摁掉,露出里面的木头来。
天长日久,柜子上好像长了无数双眼睛,盯着他瞧。
他在这里住了9年,房租一直是2500,从没涨过。
房子的主人或许早都忘记了这个房子的存在,或许收房租的银行卡都不知丢去了哪。但徐仕兴不敢不交,怕主人发现了异样查出来。要是房东也让他一个月交一万多房租,他大约只能搬去郊区了。
与此同时,他也不敢二次装修,住得越久越不敢,唯恐自己前脚装修完,后脚房东就勒令他滚蛋。如果是那样,他的钱就打了水漂。
靠着按时交租,徐仕兴暗地里做了二房东。
他把次卧租给了一个护士姑娘,鸡贼地让她一个月交3000。姑娘觉得便宜得不可思议,就与他合租。
但倒霉的是,护士姑娘最近升职做了护士长,嫌这里破、脏、乱,准备搬走。
不得已,徐仕兴只好又去找新的住户。
广告已经用公司的复印机印好了,他谨慎地拿去了远一点的地方贴着。3700一个月肯定会有人要,就跟白捡一样,地段还这么好,独楼独院,等找到了合适的租户,他还能赚点买烟的钱。
做完了这一切,天已经黑了,但是他却心情愉悦,转了两趟公交车后,他上了回家的这趟。
一旦错过了晚高峰,公交车上的人并不多,今天他回来晚了,车里的人更是屈指可数。
车行驶着,本身的噪音盖过了外面的所有声音。
他从后门上了车,就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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