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美则美矣,就是过于清冷了。
那感觉该怎么形容呢?丫鬟想破了脑袋才得了这么句话:
像初盛开的鲜花,陡然迎来一场不合时宜的霜降,漫天霜色,那花也跟着萎了。
“书墨。”
“大小姐有什么吩咐?”
至秀笑容清雅,裁剪合宜的长裙绣着零碎的兰花,微立的衣领,雪白的袖口,唇角扬起,自然而然地带出这年岁应有的烂漫:“白露饿了,你去喂喂它。”
白露是大小姐心爱的猫,书墨应声离开,书房彻底安静下来。
至秀倚在窗前,噙在唇边的笑缓缓落下来,来到这异世已经半月有余。如今回想,嫁给春承,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。
可不是上辈子么?
日新月异,短短半月她信奉了十八年的观念遭受强烈冲击,这里的女子愿意追求平等,享受自由,有更多可以施展的空间,只要敢想,就能去做。
秉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念头,为快速融入新的环境,她谨小慎微,不敢多说,不敢多做,整个人在外人看起来沉默许多。
至家书香门第,系出名门。原身父亲乃前朝探花,为人刚正不阿嫉恶如仇,可惜,在一月前病逝。
没了一家之主,哪怕有旧时家底撑着,孤儿寡母,日子也过得艰难。
这些天她翻阅书籍埋头补习,感触颇深。再是开放的年代,女子想要安身立命,远没男儿容易。
一味地汲取,总有累时。
这些天她总梦见春承,梦到她掀开红盖头,梦到她与自己喝合卺酒。
午夜梦回,心中就难掩失落。春承为护她而死,她却来不及为她掘墓立碑就‘人间蒸发’。
她对得起所有人,独独欠了她。
起初坐在梳妆台前下意识挽发,惹来丫鬟惊呼,后知后觉才想起,她不再是嫁入春家的新妇了。
那时,至秀清晰地感受到,是真的不一样了。她有了全新的人生,而她的人生,再没那位肆意鲜活的大小姐了。
这认知让她难过。
“大小姐,穆小姐来了。”丫鬟抱着白猫在门口轻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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