弄地想跑,想责怪她欺人太甚,转念一想,不过同饮一杯茶,哪有什么好欺负的?
春承又不是男子。
至秀抚着心口,哑然:是呀,不是男子,那她到底在纠结什么?
她睫毛低垂,指腹抚过柔软的锦缎,简简单单的订婚礼,不简单的,是春承递到手边的心意。
正是这无需言说的心意,搅乱了原本平静的心湖,勾出蛰伏隐晦的心事——原来,她喜欢被在意呀。
贸贸然跑过来,看其他女子围着春承,看春承冷凝着眸光站在脂粉堆,她暗恼。
起初春承并没哄她,从一层楼走到二层楼,二十三道台阶一步步走上来,进门前至秀率先抚平微躁的心。而此时望着被当做惊喜献上来的礼物,云雾拨开,得见本心。
她气,她怨,她不仅依赖春承,她还喜欢春承在意她。
这真是糟糕透了。
“想什么呢?”春承上前,敛去那些不正经,小声道:“不会恼了吧?”
“没恼。”她表露出的情绪很淡,看不出开心,也看不出不开心。
春承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:“要试试旗袍吗?哪里不合身,我再做出修改。”
“在这里试?”
“可以呀。反正你也知道我是……”
“不必了。”拒绝的话脱口而出,至秀愣了愣:“不必了,旗袍…我很喜欢。回家再试。”
“哦,那也行。”
至秀回眸:“我…我先回了?”
“这么早?不留下来一起吃中饭吗?”
“不了。”至秀捧着旗袍看她,话到了嘴边却没开口。
作为医者,她想嘱咐春承爱惜身子,生意是永远忙不完的,但那些话压在喉咙,看着春承含笑的眸,她又不想说了。
的确很别扭。
她在意春承吗?当然在意。于情于理,春承是救命恩人、是与她相缠两世逢场作戏的‘夫君’,可什么是真,什么是假,真真假假,至秀心跳得有点乱。
“其实……”春承沉吟道:“不然就在这试试吧?你觉得不好意思,那我不看你,费心赶制了许久,还挺想知道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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