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安侯府天蒙蒙亮便放鞭炮庆贺节日,白栀是被吵醒的,发现自己再一次躺在耳房的塌上。
她迷迷糊糊地问谢暮白,谢暮白淡淡道:“昨天你喝醉了,我就叫你回房睡觉,你说雪路不好走,赖着住在这。”
“可是奴婢不记得这些了。”白栀挠挠头。
“你还好意思说。”谢暮白扭扭僵硬的脖颈,又怕白栀看出异样,咳了声又道,“难不成你以为是我抱你上塌的?”
白栀摆手:“绝对没有。”
别说谢暮白一个女子没有力气抱另一个人,就算是有,也绝对不会抱她。
谢暮白舒口气。
“二姑娘,老太太派老奴来送东西。”程大娘轻扣门扉。
“进。”
白栀连忙开门,请她进屋。
程大娘笑着同白栀说:“禅客姑娘生病了吗?瞧这小脸红的。”
白栀求助得看向谢暮白,谢暮白理也不理,“她昨天喝多了。”
“那下次少喝点,睡得太死怎么伺候姑娘?”程大娘道。
“大娘怎么不说她两句?您可是一向严厉得紧。”
程大娘摇头带笑:“不用说我也知道是您闹的,小丫头哪敢偷偷喝酒,只是过几日老侯爷就回来了,您可别被他发现才是。”
“多谢程大娘告知。”谢暮白遥遥抱拳。
“这是宫里赐下来的物件,都是些小玩意儿,老太太说送些给姑娘们。”
“如此说来,大姑娘那已经去过了?”
“是。”
谢暮白一指桌子上早已准备好的东西,“这是给五妹的礼物,就请大娘跑腿一趟了。”
白栀立即从荷包拿出一锭银子奉上,又端来一杯热茶。
“姑娘请细细挑选,老奴就当偷偷懒了。”
宫里送来的东西种类繁多,有首饰、胭脂水粉、绸缎、工艺品等等,谢暮白绕着圆桌一一看去,吩咐道:“帮我看看有什么称心的。”
白栀跟着他左看右看,只觉得眼花缭乱,就算是普普通通的一只装东西的盒子,材质也极好,四角用烧蓝点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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