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郁离醒得很早,抬头一看,还有一人比他更早。
白栀没有与他打招呼,在重重树木间忙活着。
谢郁离想叫住她,而原本四肢跪趴的宝马猛然伸展腿脚,将马背上的谢郁离一同抬起。扭动手上缠绕的藤条,谢郁离焦急道:“你到底想要做什么?”
换来的依旧是沉默,白栀把手头的东西完成,抬眼深林的浓黑换成浅白,林中的树木很高,她花了一些时间才辩清太阳在哪个方位。
意识到白栀要做什么,谢郁离几乎是不顾平时形象扬声喝止。
“我是朝廷官员,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,就算要瞒天过海,那也该由我来引蛇出洞。”
“正因为谢公子是朝廷官员,我才不能把你留在这。”
白栀早已准备好一堆柴火,她点燃火堆,又在里面加了可以燃烧起来让烟雾更加浓密的枯叶。
浓烟上升穿过树林,站在山顶往下看分外显眼。
谢郁离的腿脚与宝马绑在一起,一时间难以挣脱,他望着烟火升起的刹那,双目也染上火光,自言自语道:“为什么你不肯听我一次,只这一次就好。”
与谢暮白交锋时谢郁离没有过挫败感,可谢郁离在白栀身上真切体会到不被需要是怎么样痛彻心扉的感受。
白栀只用一句话隔断了他与她的交谈,“昨夜我一直没睡,思考怎么才能脱离追捕,现下已经在林中做好一切。两个人的目标太大,我们分散开来各自逃命,活下来的机会更大。”
手里捧着谢郁离的外衣,白栀语意含歉:“看来还是得借谢公子的衣物一用。”
“我不许!昨夜之前,你可以拿它当枕头、被子御寒,甚至扔了都行。但现在我不许,这是我的东西,你不能碰。”
白栀垂首,没有看谢郁离,谢郁离方意识到自己语气过重,他控制自己激烈的情绪,几乎是柔声地询问:“你不是说想要回到他身边么?那现在算什么?”
抬起的手掌毫不犹豫地拍在马腿,得到白栀命令,宝马瞬息飞跑过十几棵树木,主人没有上马,马驹停顿几下有灵性地回头看她,而白栀向着与它相反的方向而去,马驹居然发出了一声悲鸣,谢郁离以为它会折返,可始终不见这匹训练有素的马儿回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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